这十人“小团队”,还算浩荡地走出了宫门。
萧晦早已安排妥当,接这对小夫妻进入轿中。
起步,前行。
阮葶嫣只将轿帘撩开一半,偷偷向后望了一眼,紧接着便长长舒了口气。
“好紧张!终于出来了!”她捂着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眼一偏,只见段栖椋依旧是坐如松柏,目不斜视。
适才她明明感觉他在看自己……好吧,可能是神经高度敏感,产生了错觉!
在教坊的那短短半个时辰,似乎把她一辈子的“狡黠”都用光了。师父说,与人为善;可她却是“与人刁难”。不过,正如漪薰所言,若想把段栖椋“救”出来,必须要用些小伎俩。
此刻,她不由得担心起小德子会受到康缇怎样的处罚;还有那个送他们出宫的小福子,胸口是否还疼得厉害?
忧虑的一圈人,心思不由得再次落到了身边人之上。
不得不承认,起初,她并未把段栖椋当做“善类”,性子古怪暂且不提,单就无故杀生这一项,她便知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与之“夫妻同心”了。可归黯讲的故事以及朱芒的揭示,令她萌生了误解的疑惑。
以俗世之准,周彩絮罪有应得,段栖椋算“为民除害”,可他是刻意布局、还是歪打正着,却不得而知。
唯一能解开这个谜团的,恐怕只有喜娘惠歌的下落了!
除此之外,阮葶嫣那“泛滥”的佛心已经“蔓延”开来,谁能想得到,高高在上的瑱王殿下竟是个受气包!
不可再琢磨下去!越琢磨便越会觉得“父皇驾崩,母妃殉葬,公舅身远,又聋又哑,看似被娇纵得乖张桀骜、实则被控制得闭口捕舌”的段栖椋会像只小狗仔那般可怜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