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仗着本宫不懂手语……”
“王爷说——”归黯根本不给他讲话的机会,我行我素地续道,“大皇子您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为自己一直没发现您是个路痴表示很自责,同时也很痛心。”
“你是不是算数不好?本宫比他年长,他如何看着本宫……”
“大皇子啊!”归黯豁然提高了声调,压过了对方的辩驳,“浮萍宫在南边,您的储麟宫在西边,要知道,太阳,永远不会在浮萍宫落下的!’”
段汝础暴怒:“你——”
“卑职转王爷的话,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教大皇子辨认方向!”
只有三个人——不算被抱的那个,两名男子竟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段汝础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可他拦不住、也不能拦他们,此事本就“隐秘”,若声张出去,后续的麻烦将接踵而至。
美色与权力,孰轻孰重,他能拎得清。
储麟宫外,步辇早已等候多时,见段栖椋等人出来,萧晦三步并两步地赶了过来。
“王爷,卑职来帮您抱……”他下意识地想为主子减轻负担、接过阮葶嫣,却一下对上对方冷冷的眼,恍然反应过来,急忙认错,“卑职失言,请王爷恕罪!”
归黯故作劝慰的样子,语重心长地道:“老大,您也该见怪不怪了,大哥他一向是嘴比脑子快……”
“少废话!”萧晦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招呼着架着步辇的下人,“快上前来!”
段栖椋默默地瞪了兄弟二人一眼,轻轻地把怀中的阮葶嫣放在步辇之中,同时自己也坐到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