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关系的。” “儿子知道,太宗朝里,咱们家出了一位太子妃,是我的姨母。” 于氏夫人苦笑着摇摇头:“不是你的姨母,就是为娘。” 她这一言出口,刘崓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娘亲!” 于氏夫人攥紧了自家儿子的手,又拍了拍:“不要急,听我说。” 刘崓看着自家娘亲眼中的沉静平和,慢慢安静下来,虽然理智上无法说服自己,但感情上还盼着这其中或许还有什么内情,却不想自家娘亲开口就是一句: “所以的确,你是宣怀太子的遗腹子,身世贵不可言。” 刘崓愣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十六岁第一次守城对上远国十万大军叩关时都没那么慌:“娘亲,别逗儿子,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于氏夫人也明白他眼下复杂心情,但还是握住自家儿子的手,笑叹道:“这件事,娘亲憋在心里二十多年,我一直觉得愧对你父亲,愧对王姐姐,但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我儿。” 刘崓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听着自家娘亲娓娓道来: “世人皆知当年宰相之家一门双姝才名,但如今年深日久,加上皇家刻意的回避,已经少有人知道我们是孪生姐妹……”于氏夫人轻声一叹: “我才是长姊于若,替我被赵渤那逆贼杀害的,是你的亲小姨,于蘅。” 刘崓仔细想了想,才想起自家娘亲口中这名字便是被废赐死的太宗朝瑞王,似乎已经明白了整件事情,但还是紧紧挨着自家娘亲,安安静静地听着。 “当年,先皇巡幸江南,查察长江水患治理,太子奉旨监国,谁知瑞王联合他母家外戚之力,制造巫蛊案,构陷太子,殿下一边要抵挡统领禁军的贵妃家势力,一边还要稳定京师形势,他也曾上书送到江南请先皇明察,怎奈山高路远,京师又被叛军把控,十封书信都传不到一封,最终还是被逼得……”于氏夫人说到这里,一时伤心难过,不知该怎么说。 太宗朝宣怀太子被瑞王构陷围困杀害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铁案,刘崓这么多年作为朝臣,虽然对细节知道的不甚清楚,但也大略听过,可没想到零星入耳的宫廷秘辛,居然是自己……爹娘的事情,她看出娘亲不愿回忆那段伤心往事,便开口试图掀过去: “那娘亲你是怎么……幸免于难的?”他犹豫着问了句,以刘崓对自家娘亲的了解,他笃定她绝不会拉亲妹子替死,也不可能抛下结发夫妻,只见于氏凄然一笑: “当初我劝殿下早作抉择,亲自南下向陛下解释,他却总是笑我大惊小怪,我当时只道他是大意轻敌,后来到了雍州,听了你父亲说起才明白,当时应该是京师中有人里通远国,远国大军陈兵边境,若殿下离开京师,远国必然乘虚叩关,到时候群龙无首,京师里的奸细若是作乱,京师危而雍州危,殿下只能选择困守京师,抵御乱党,他盼着陛下早些返京拨乱反正,在宫内却还在哄我,说乱党不足为惧,当时我刚刚怀上你一月未到,因为怕提早庆贺惊了胎神,除了殿下和你外祖母还有你小姨,我谁也没告诉,乱事起时,你外祖一直在努力帮殿下稳住京师形势,你外祖母就常让你小姨入宫陪伴我……”说着说着,于氏夫人落下一滴泪来,刘崓赶快手忙脚乱地为她拭泪: “娘亲,咱不说了,儿子知道了……” 于氏却是凄然一笑,抬手抚上他脸颊:“你让娘说完吧,这么多年了,除了你父亲常会安慰我几句,你素馨姑姑能听我说说,再没人能听为娘的这些心事了……” 刘崓也是眼眶发麻,赶快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