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还好,我会水,想必生于荒漠的赤隶人是不识水性的,憋一会儿但愿能躲过去。 …… 一口气憋到头,感觉岸上似乎也没什么动静了,才悄摸着慢慢浮上水面,探看一番,确定没有危险了,才爬了上来。 溪水刺骨,上了岸方才觉得冷。搓了搓双臂也不觉得有所缓解,只得先往回跑了。 也不知道宗政棠少怎么样了。但愿黑衣人没有折返回去。 一路上不敢走得太快,要留意四周动静,还要找治蛇毒的草药。只可惜,一直到我顺利地回到和宗政棠少分开的地方,也没有找到需要的药材。 还有几步远时就已看见他还窝在石头旁边,遂将捧着水的果壳在一旁放好,一边唤着他一边移开藤条。 待我看到他时却惊住。 宗政棠少窝在石头旁动也不动,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双眼微眯着,泛白的双唇轻微张合像是在说什么,受伤的小臂肿得像充了气。 “少爷,少爷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看见他的嘴依然在轻微张合,我只好俯下身靠近他,极力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你走……下山……” “我不能不管你,”我急得哭了出来,“少爷你要撑住,先喝点水……” 我不敢挪动他,费力地将果壳里的水喂进他嘴中,却也没喝进多少。 这样子即使是驮他下山,怕是也来不及了。 “少爷你在这里等我,我继续去找草药……” 我又急急忙忙用藤条野草盖住他,摸索着向山的背阴面摸去。毒蛇出没的附近,一定有清蛇毒的草药。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密林中根本透不下月光,想看清地面的植株极其费力。 就这样我伏在地上哭着找着,双手早已是横七竖八的伤口,裙角袖口也被草木划破了。 终于,我看到了,在一棵古树下阴湿之地,生长着一株重楼。 === 给宗政棠少敷上药,已近午夜时分了。我赶回来时他已经发热昏迷了过去,好在是找到了药效最强的草药,现在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也多亏他身体强健,还能撑这么久,若是普通人中了烙铁头的毒,最多能撑两个时辰。 我就这样坐在旁边看着他,看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一点点均匀绵长。也不知看了多久,只感觉山林越来越寂静了,他的眼睫毛终于颤动了一下。 “少爷,”我俯下身轻声唤他,“少爷,你醒了么?”顺手去探他的额头,确实已经退烧了。 他虽然未睁开眼,但应该已经听得到我说话,头轻轻的偏了一下,又过了会儿,才睁开了眼睛。 我终于松了口气。宗政棠少总算清醒了。 他侧过头,疲惫地睁眼瞧着我。我赶紧端了些水来,扶起他半坐着,喂他喝了些。 他低头看了眼还有些微肿的左臂,又抬眼看我,忽而笑了,有气无力地说:“你哭什么,眼睛都哭肿了。” 呵,第一句话他居然说这个。我抬手赶紧抹了泪,没好气地答他:“我怕你死了啊!” “有你这样抱着我,我不会死的。”他笑着又闭上了眼睛。 这才意识到,他的脑袋还在我的臂弯里,略有点尴尬,只好轻轻地放他躺平。 “我还是个病人啊。”他轻声说。 少爷这人,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怎么受了伤后,嘴这样坏。我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