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蔡家,不要再给家人蒙羞。陆姨娘彻底没了主意,整日以泪洗面。 蔡家仆人并不敬重陆姨娘母子,背地里讲这母子二人的闲话也不遮掩。陆姨娘早上等着丫鬟送饭,见她迟迟不来,就自己走到厨房来催促。 她还没进厨房的门,就听见里面的婆子扯着嗓子大声讲着她的“艳事”。陆姨娘气的满脸通红,她想冲进去撕了这婆子的嘴。可是想到蔡夫人的刁难,她又悻悻作罢,准备转身回去。 就在这时,她听到厨房内那婆子说出了“水月庵”的内情,原来喊人去捉奸的居然是陈家大郎,他联合了李二老爷设的这个局! 陆姨娘呆愣在当场,霎时间,她气的双眼通红。她就说,为何与表哥偷情那么多年都没被发现,为何那日会这么巧。她的儿子本是要继承整个李家的家产的,如今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 连日来的苦难好似有了发泄的出口,她跑去了表哥的书房,迫不及待的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陆姨娘急匆匆地跑进院子,推门而入,却发现自己的丫鬟正跟表哥滚在一处。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人,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丫鬟的头发,却被表哥一脚踹到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蔡老爷却很不耐烦,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只手拎起她的领口,将她从书房里扔了出去。 陆姨娘躺在书房外的地面上,听着里头传来男女之间不堪入耳的声音,止不住的流泪。她慢慢坐起身,发现四周有仆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觉得都是在笑话自己,爬起身来,捂着脸去了儿子那里。 蔡俊已经好久没见到母亲了,霎时见到母亲满身灰尘,狼狈不堪的模样有些愕然。 他对母亲是有怨气的,在他看来,如今他这副模样都是拜母亲和表舅所赐。只是他还没来的及抱怨,就被母亲带来的消息气疯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母亲,“珩之他为何要帮着二叔来对付我们?爹待他如亲子啊?” 陆姨娘有些艰难的开口,“我儿,他可能是知道了你非李家亲子......对他而言,获得李家的助力才是最重要的。”陆姨娘哭红了双眼,继续说道,“我们如今的遭遇,可都是因为他啊!” 蔡俊挣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带入自身想了想,已是相信了母亲所说。他用胳膊撑着上半身,挣扎着起身,恶狠狠地说道,“母亲,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你手中还有多少银子?” 陆姨娘闻言有些警惕。现如今表哥靠不住,儿子已是残废,她那点银子可是后半身的依靠了。她略思索了一番,向儿子比了一个数字。 蔡俊看到后,皱了皱眉,他有些不信母亲手上就剩这么点银子。不过,他没表现出来,让母亲侧耳过来,如此这般的嘱咐了一番。 当天夜里陈珩之正在屋中喝酒,他本就因管家两人迟迟没回来,焦躁不已。今天县城里竟又人污蔑他,使他被母亲又骂了一顿。他正喝的微醺,就听仆人来报,说燕公子请他过府一聚。 燕公子是本地大族燕家长子,之前是不已他们这些人交往的。陈珩之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收拾一番,带着小厮上了燕府的马车。 邹达今天一直暗中守在陈府外,看陈珩之出门上了一辆陌生马车,便一路尾随。他见马车向城西驶去,约半刻钟的功夫,里面传来了一声惊呼,接着就没有了响动。马车又行驶了一盏茶的功夫,停在了一个民宅前,车夫敲了三下门,便有人开门将车上的两人抬了进去。 邹达回到客栈,见陈璟之屋内的灯还亮着,就敲门进来,躬身汇报道,“少爷,那蔡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