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知道,庄无庸现在到了哪里,是否一路顺利呢? 一天后。 陈璟之坐在桌前,手指搭在书上,认真听着邹叔打探来的消息。 陈府自打陈瑞去世后,很是沉寂了一段日子。但李夫人的父亲是县丞,日子还算好过,没什么奴大欺主的事情发生。陈珩之也受到舅家照顾,与李家感情极好。 几年前,陈瑞的好友周清远考中了举人,成了县学的先生。他常去李家,时不时的照看陈珩之功课。李县丞便提出,希望陈珩之可以拜周举人为师。 前年,周举人正式收陈珩之为弟子。周举人常夸奖陈珩之有乃父之风。没过多久,县里都流传着陈珩之将是此次县试榜首。 李家的故事就精彩一点了。 李家的那位县丞,李老太爷,去年就去世了。 李老太爷生了二子一女,大老爷李盛育有一子,就是大少爷李俊。二老爷李敏是庶子,育有三子二女。两人已分家,只是父亲三年丧期未过,不得搬家罢了。 如今,李家人的当家人大老爷李盛,他是个老童生,早已放弃科举,专心教导儿子。 李俊是长房嫡子,连同故去的老太爷也很是宠溺他。李家将他养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听闻,他十五岁时,曾当街打死一农户,只为强抢其女入府。后来,因李家上下打点,此事才被按了下来。 陈璟之疑惑道,“李家不过一县丞而已,怎可在县里只手遮天?” “少爷,我听说,原来的县令年纪到了。他来咱们这里就最后一任了,哪里还会得罪这些乡绅。”邹达在茶馆坐了一整天,听到的消息自是不少。 “原来的县令?县里何时换了新县令?”陈璟之有些懊恼,这么重要的消息,他们都一无所知。新集镇实在偏僻,陈璟之想着若是日后考中了秀才,一家人定要搬个消息灵通的地方。 “是的,今年新上任的县令,姓卢,听说是京城里来的。这位来就任时,光是刑名师爷都带了两位,近百人的侍卫护送,连拉行李的马车都有十辆,清一色的河曲马。” 邹明在扬州府时,在外行走都没见过几匹河曲马。瓦剌铁骑侵扰北方,朝廷十战九败。河曲马早就被征做了战马,民间已不允许买卖了。 “那新任县令与李家关系如何?”既然对方来历如此不一般,陈璟之有些担心。 “我听说,新县令不屑与城里的这些地主豪绅相交。他谁的面子也不给。” 陈璟之放心了,紧接着,他又问,“李家大房就李俊一个孩子,李大老爷没有妾室吗?”瞧着李俊他们几人对自家喊打喊杀的摸样,陈璟之着实是有些好奇。 “怎么会,那李大老爷是出了名的喜欢小娘子。”邹叔讲的口有些干,抿了抿嘴,继续道,“听闻,他年轻时就有十房妾室,一直到如今还是十房妾室。少爷,您猜猜是何故?” 陈璟之让邹明倒杯水,自己递给了邹叔。见邹叔难得露出一副吃瓜的表情,陈璟之心里被勾的痒痒的,说道,“我哪能知道呢,邹叔你速速道来。” 邹达看着眼前与自家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就是怕污了少爷的耳朵。传闻,他极喜欢年轻的小娘子,只纳十五六岁的少女为妾。若是妾室中有人过了二十五岁,他就给笔银子,打发掉。而且他的妾室数量,这么多年一直保持十房,是因为有道士算过,说这个数字旺子嗣。” “旺子嗣?那难道他本来应该命里无子不成!”陈璟之罕见的开启了嘲讽模式。他回想了十年前见过的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