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松懈下来,林随意一看时间,离第三次取血的日子就剩不一周了。 这忙让人买火车票。 这次买票运气没那么好,卧铺早就售罄,但也没那么糟糕,林随意得一张硬座火车票。 有座就行,林随意尝试过无座的滋味,硬座也能接受。 可了出行那一天,火车迟迟没来,发车时间一延再延,最后直接取消,说是某地大雨导致山滑坡,这趟列车途经的某截轨道被埋,正在紧急清理。但具清理什么时候,没人能给出具答案。 林随意不想再等,抓行李离开火车站。 在马路跑的汽车中抓壮丁一样抓出租车,说是要某省某市,人家一听那个地名就摇头。 那座城市必经山区,而最近是雨季,四处都有山滑坡。无林随意给的价再优渥,司机也不愿做有钱挣没命花的活儿,并非人人都是解梦师,就算是解梦师也估量梦境的凶险。 拦不了车,林随意不再浪费功夫。 他也没有焦头烂额,元意道人人脉还是有的。 找了个以前解过梦的单主,让安排一辆车一个司机,单主即应下。 不多时,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停在林随意面前,车里驾驶座坐一名司机,副驾还坐一名备用司机。单主给林随意配了俩司机,等林随意一车就往目的地。 起初车程还算顺利畅通,行驶十几个小时后就了滑坡频发的危险道路。 途经的每一辆车都开得缓慢,一条小道堵满了车。 林随意这急了些,问司机剩下的路程与时间。 司机估计了一下:“明天午八九点过应该能,最晚不超过十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随意取出手机给面馆老板打电话,问楼唳最近有没有来吃面。 面馆老板说昨晚刚来过。 林随意说:“今晚他再来的话,麻烦转告他,我没办法早,不过不迟,让他就在房间等我。” 面馆老板应下。 最终达酒店的时间是九月十日的九点四十分,林随意下了车,不等司机替他开车门和撑伞,他冒雨往酒店里跑。 一路了房间,滴答一声刷开房门。 “楼唳,我来了。”林随意扯嗓子,往里看。 屋里静悄悄的,并没有楼唳的人。 “还没?” 林随意有点不爽,他紧赶慢赶地赶来,结果楼唳还没。不过还没约定时间,林随意拉开椅子,坐等。 等了五分钟,林随意皱起眉,他坐不住了,起身在窗边张望。 雨线细密,雨势不算大,可城市排水系统不行,地面蓄的积水淹没行人脚踝。 金花街地势比酒店这边还要低一些,林随意担心楼唳是被困住了。 也不是一定在酒店完成取血,林随意抓起他的行李,坐回车里,让等他返程的司机往金花街开。 了金花街,林随意指金柳巷7幢的位置,让司机靠边停车。 他再次冒雨往3单元2楼1号,淋得浑身湿了个透顶。 砰砰砰敲门,林随意喊:“楼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