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上菜，唐秒转移话题。 “嗯。” 程铮爻提着一瓶红酒站起身，慢悠悠走到唐秒旁边，俯身弯腰给她倒酒：“很早就在一起了。” 他低声说，语调缓沉，和倒入唐秒杯中的红酒一样充满了故事感，唐秒没再答话。 程铮爻倒酒后没走，他两手忽然搭上唐秒裸露皮肤的肩膀，头靠近：“秒秒，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称呼从唐小姐换成了秒秒，唐秒依旧默不作声。 “我记得。”他自己答。 有呼吸顺着肩颈上延至耳垂，唐秒侧过头，与程铮爻对上视线。 这时两人的唇挨得很近，近到谁往前靠一点，再靠一点，就能吻上。 程铮爻往前靠了一点，眼神混沌又清晰，喉咙微滚，打算再靠一点时，唐秒别过了脸。 暧昧的氛围也戛然而止。 “抱歉，我失态了。”谁能想到，有朝一日，程铮爻会因此道歉。 唐秒低下头品尝美味：“没关系。” 一顿饭吃的相安无事。 快要结束时，一直没出现的服务员突然捧了一大束花过来，献给唐秒：“唐小姐，本店今晚特殊馈赠。” 那是一大束红玫瑰，娇艳欲滴，怎么看都不像赠品，唐秒接过花，目光移到等她的程铮爻。 他的视线总不经意撞过来，撞上的一刻，眉目平淡，仿佛置身事外：“收下吧。” 唐秒笑了，像看破一场戏，却又不戳破，她唇角微微上扬：“你说收下，那我就收下。” 暮色已深沉，天全部黑下去，程铮爻罕见地别过脸。 服务员走了。 两人一道离开餐厅，今晚北城风大，吹起唐秒的风衣外套和长发，程铮爻提议送她回去。 “不用了，今晚谢谢你。”唐秒怀里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程铮爻看着那束花，低声问：“花喜欢吗？” “喜欢。” “嗯。” 不远处，一辆豪车降下车窗，车里的人拉下墨镜，不可置信看着程铮爻和唐秒那个方向。 “我的天，我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才会看到这一幕！” 唐南澄表示自己不能接受，毕竟这两人在一开始都在他面前表现的非常决绝，仿佛谁也不爱谁，谁都不屌谁。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要去问候问候他们！”唐南澄十分气愤。 坐在副驾驶的景春一把拉住他：“你干嘛破坏秒秒的好姻缘？” 唐南澄很委屈：“他们是在谈情说爱吗？” 景春：“你不是长有眼睛吗？” “……”唐南澄还是很委屈，“我还以为他们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爱情嘛。”景春给他顺毛，“你没发现吗？他们现在的状态就很像在……谈恋爱！你有见过他们以前有这样的状态吗？” 唐南澄摇头：“没有。” “一段关系呢，开始的时候不健康，那么结束的时候也一定不好，破镜重圆的时候，一切归零，才能回归正确的轨道。”景春有模有样道。 所以铮爻哥和秒秒姐，算是回归了正常人的感情线发展而已。 至少景春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