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睡了,你当心吵醒她。” “切,就许你陪着魔尊不许我来,我偏不!”乌鸦冲她吐了吐舌头,随后身子一转,便弯腰钻了进去,“魔尊!魔尊!” “你这个死乌鸦。”姑娘连忙关上门,“你轻点!” “臭喜鹊别拦我!我此行带回个好东西,可不能耽误!” 她二人正争吵着,背后却忽然传来凉风,于是她们齐齐噤声,眼珠转了转,讪笑着挪动脚步,看向不远处已经睁开眼睛;女子。 那双凤目仿佛藏着深海,其中情绪万种,皆看不清,唇瓣鲜红欲滴,微微张开时,二人连忙低头一跪,眼观鼻鼻观心。 “在吵什么。”女子张口,随后扶着美人榻;边缘坐起,万缕柔丝海藻般披散,遮盖了藕白;双肩。 入夜了,夜明珠;光芒黯淡,然而在这样昏暗;光线下,她;皮肤仍然白得不见血色,如妖如魅。 “回魔尊,在下瞧您最近日日对着那盆花,面容实在憔悴,但我们魔界少有医者,便去外面绑了个医仙回来,要她给您瞧病。” “绑了个医仙。”女子忽然起身,顷刻间便半蹲在乌鸦面前,修长食指勾着她下颚,将她脸颊抬起。 “本尊是不是说过,不准随意伤害旁人?” “说,说过。”乌鸦浑身都在发抖,“可在下实在忧虑魔尊,那,那盆花养了几十年了都不开花,您……” 女子低垂眼睑,唇角尖尖,手指微微用力。 “寒鸦!你!你瞧你将魔尊气;!”一旁;罗裙姑娘连忙推搡了同伴一下,“魔尊不许我们在外惹是生非,就算你是担忧魔尊,也,也不能抗命!” 女子淡淡看了她一眼,她便连忙低头,不敢再多说。 但是那捏着下巴;手却松了,起身披衣:“把人放了。” “是。”寒鸦撅着嘴巴道,“此人是什么江家;小少主,在下只是听说她医术奇佳,这才……” “等等。”女子蹙眉回身,“何人?” “江,江家,江蓠。”寒鸦躲到罗裙姑娘;身后,小声说。 “放她出来。”女子道。 于是寒鸦从发丝中拔下根黑色乌鸦毛,随后嘭;一声,一个橙黄色衣衫;美人便咣当滚落在地,捂着腰肢娇呼起来。 那人正是江蓠,她还穿着一身赴宴;衣裳,桃腮通红便开始指责:“什么魔物,竟敢趁我试药昏迷之时趁人之危!你可知我是何人,当心我……” “江医仙。”女子开口,她此时已经穿好衣衫,红黑;衣裙将她身形衬得高挑,露出;每一寸雪白肌肤都增添几分魅惑。身上挂了许多铃铛宝珠,随她动作叮当作响,指尖戴着枚黑色指环,胸前是把用作吊坠;小剑,以及枚雪白玉坠。 江蓠盯着那玉坠停下话语,最后震惊道:“宁,宁拂衣?” “真;是你!”江蓠顿时从地上爬起,拎着裙摆凑近,“几十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死了!” 她说着要上前触碰宁拂衣,宁拂衣下意识后退,将其躲开。 江蓠;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她笑着搓了搓掌心:“确实多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和神尊愈发像了。” “对了,神尊呢?”她忙问。 若说方才见到故人还有几分喜悦,那如今这喜悦却瞬间消失无踪,宁拂衣垂下纤长;睫毛,转身看向摆放在石桌上;,一朵枝繁叶茂;栀子花。 “开花了!”江蓠刚要雀跃,但看见宁拂衣几乎滴墨;神情,又将嘴巴闭上。 “开花了,花开已有半月了。”宁拂衣淡淡道,她伸出手指触碰那朵洁白;花,花朵在触碰到她之后便害羞得缩成花苞。 “可它不是褚清秋,只是一朵栀子花。”宁拂衣讽刺地笑了笑,“我日以继夜用眼泪喂养,我;不够就抢别人;,可并无半分作用。” 江蓠也咬着唇瓣:“真;没有办法了?” “或许有,但我不敢再期待,希望太多,可是会绝望;。”宁拂衣笑笑,她将手从花瓣上抽回,“这花朵中只有一魂,其余两魂七魄都不知所踪。” “我便叫九婴前去蓬莱,去偷蓬莱;追魂烛,至于剩下那两魂七魄是否存在于世,便只能听天由命。” 江蓠看她说得轻松,实则双目微红;模样,开口打算劝说几句,然而就在此时大门洞开,什么东西像陨石一般撞了进来,险些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