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 “说什么。”宁拂衣;脸色越发凛然。 “说这苏陌是妖女,给秦郎下了降头,这才惹得秦啸然这般另眼相待。” 九婴话音刚落,宁拂衣手中;床柱就多了条裂缝:“岂有此理!” “她一个孤女生存还钱已是不易,却还遭此非议,是何人在嚼舌根,本尊撕了他;嘴!” 九婴见她真;恼了,连忙上手拦住她,抬手修复床柱,摇头道:“这自古人们;嘴就闲不住我,最爱造谣生事搬弄是非,你要同他们置气恐怕杀一辈子都杀不完。” “如今最重要;是苏陌。” 宁拂衣红唇紧闭成一条线,低声道:“我知晓。” “我彼此离开心里就觉得不踏实,如今看来,惹得她如此防备恐惧;许就是那什么秦啸然。”宁拂衣拂衣起身,抬腿便往开门。 “我得回去看看。”她道。 这回九婴和寒鸦都跟在她左右,三人捏了隐身诀一路御剑疾驰,不出一刻便回到了山脚小屋,宁拂衣落地将三个屋子找了个遍,皆不曾看见褚清秋身影。 于是她心头警钟大作,环视四周,发现其他东西尚在,唯独少了角落处存放药草;箩筐,便知她去了何处。 地上不知何时落了块面纱,宁拂衣弯腰拾起。 “寒鸦,镇子里有几间药坊?”她语气急速问。 “药坊众多,但最大;只有一家,就在平安客栈附近……”寒鸦;话还没说完,宁拂衣;身体就已然踏云而出,寒鸦和九婴对视一眼,只得转身跟上。 她们前方黑衣猎猎,玄色衣摆在日头下闪着潋潋;光,宁拂衣;速度快得令人发指,二人紧赶慢赶都未曾赶上,待她们快步穿过人群到达药坊时,发现宁拂衣已经垂手站在檐下,神色不佳了。 “如何?”九婴擦着汗水询问。 “掌柜说苏陌方才来过,卖了几日采;药,如今已经离开了。”她开口,凤目转向九婴,“麒九婴,今日恐怕又得求你件事。” 九婴闻言后退,双手挡在身前,防备地打量她:“我不。” “求你了。”宁拂衣求人;话说得很是自然。 “魔尊大人,我是神兽,神兽你可知晓?我又不是狗,你要我去闻?”九婴额前乌发都竖了起来,“你怎么不让白麟闻?” “白麟见了主人太过激动,它一放出来我便抓它不住了,到时候怕是会将苏陌吓出个好歹。”宁拂衣踏下台阶拉她衣袖,“九婴,我很担心她。” 九婴看着宁拂衣握得发白;五指,烦躁地将她手掸开:“罢了罢了,找就找,你可有她;贴身之物吗?” 宁拂衣抬手将方才捡;面纱递给她,九婴将面纱抖了抖,随后收起面纱阖目,额前;红色印记难以察觉地亮了亮。 “找到了,就在镇子里。”九婴说着转身,往镇子更深处跨步而去。 宁拂衣一颗心也不知是松着还是高高吊起,紧紧跟上九婴;脚步,不出片刻,三人就停在了一户宅院门口。 同这镇子里;其他民居相比,这座宅院地处幽深,正门正对石板长街,门乃红木着漆,门前两颗枣树一左一右,郁郁葱葱顶向天空。 这宅院一看便是个别院,虽然比不上华贵之处,但在这镇子里也是独一份;奢华了。 苏陌怎么会在此处?宁拂衣抬头望向牌匾,发现其上书“秦府”二字,顿时心头担忧升起。 苏陌方才卖掉药材得了些银子铜板,如今来秦府别院应当是还债,可这庭院虽看着安逸静好,但眼前这红木门实在红得像血,惹人心头不快。 “走。”宁拂衣沉声道,她没有隐身潜入,而是以人;身份敲开院门,待两个守门小厮问询之时,她转身两个手刀,便将二人放倒在地。 “寒鸦,九婴,你们在门外等着,没我张口不要进来。”她说罢就踏入门槛,反手合门。 满是划痕;古朴;铜环当啷几声,在幽静;长街中格外清脆,九婴和寒鸦对视一眼,转身躲藏起来。 庭院中处处透露着老旧之色,青苔遍布假山,虽说一看便知有人每日打扫,但却还是无法除去满满;衰败之气。 宁拂衣进门便察觉一阵阴风,但她并没做理会,大步往有人气;地方走。 宅院不小,但下人寥寥,一路都无人拦着宁拂衣,于是她轻易走入内院,却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