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 “原来我们早就在遥遥相望了。”宁拂衣说。 这附近石头光滑温热,宁拂衣寻了块大的坐下,不知从哪摸出壶桃花酿,闻了闻:“我自小喝这,同混沌之初你我饮的一样,你不尝尝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褚清秋脸颊散去红意,听从坐下,接过一壶。 宁拂衣眼神一直未曾离开褚清秋,不知是池水还是月色作祟,总觉今日的褚清秋比往日不同,身上的每一寸颜色都更为鲜明,发丝的黑,朱唇的红,还有瞳孔里淡淡的褐色。 喝过一口酒,晶亮酒渍粘在唇畔,透明的酒渍都忽然变斑斓。 大抵是疯了,宁拂衣默默仰头。 “我从前总觉,地上的草和天上的月,生断然只能仰望。”宁拂衣摇晃着酒壶。 “可后来发现,若我可以拼命地长,长参天大树,等着有一日月挂树梢,能同你相遇了。” 今天的酒格外醉人,褚清秋亦是被酒熏眼下泛红,放下酒壶,转头看向宁拂衣,晚风之下,眼中竟流露几分迷惘。 “衣衣,我们,会是孽缘么?”开口。 宁拂衣同样放下酒壶,试图望进眼底:“缘不缘,尚算天定。可我交于谁,却是我说了算。” 褚清秋眼中的月色颤动一瞬,看着宁拂衣靠近,还未梳起的长发飘来香味,香味渐浓。 褚清秋勾唇,眼中迷蒙渐渐被月色驱逐,转为清澈的爱意。 何须管那许多,褚清秋里忽然划过一句绝不是会说的话,随后低眉看着女子的鼻尖慢慢旋转,而后唇畔尝到淡淡的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阖眼,手不自主抬起,摩挲到那温热掌,待对方同十指相扣,方才有了分量,但却还是空着一块,强烈地想要填满。 宁拂衣亦似擂鼓,然而亏着酒香的催动,脑中少了几分考量,只顾着将吻行至最深,直到乱了呼吸。 “衣衣……”褚清秋低声说,抬眼时,女子粘着月色的柔魅的脸让手软了几分,怎么也握不紧了。 虽说那狭长凤目往常也令悸,但却比不刻的摄人魄,好像头顶深不见底的夜空,让星月都沉溺。 宁拂衣一吻罢了,忽然用了力气,人衣摆缠绕倒入池水,可就在距离水一寸之时,粉光闪过,身下顿时换了场景,褚清秋背脊朝下,躺在了花瓣纷飞的床榻中。 几枚花瓣还飘在半空,人擂鼓,复杂香味蜂拥入怀,宁拂衣慢慢撑起身子,将双手按在掌下,询问般:“神尊?” 褚清秋眼睫颤动,最后放松身子,轻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