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还不算完,又有一宫女上前,托盘上盛着各种玉饰,琳琅满目。 云姜低眼扫过,指了中间门那一块玉佩,由宫女挂在在腰带上。 一直被宫女双手托着的青丝垂下,这里还是得由惠素来。 见人落座镜前,陆沅忙穿鞋下地,被曦月追着披上外袍。 云姜从镜子望向陆沅,眼神疑惑。 陆沅说:“我看看惠素是怎么梳头的,打算学两招试试。” 试试?还能在谁的头上试试? 云姜莫名觉得头皮有点痛,看着她热情的模样,决定不打消她的热情。 起码是打算学了给自己梳头的,要鼓励,不要拒绝。 顶着皇后灼灼目光,惠素荣辱不惊笑道:“那奴婢就献艺了。” 到底是说话的艺术,总不能拿着女帝的头对别人说自己献丑了。 陆沅说:“惠素尚宫束发手艺一绝,奇思妙想美不胜收,我从小就听好多先帝妃子都想将惠素尚宫请出山,做自己的贴身女官。” 惠素微微笑着:“那都是对奴婢的抬举。” 说是献艺还真是献艺,陆沅眼睁睁看着惠素跳过玉梳,拿起木梳先沾发油从头到尾全部梳顺。 然后就是分区,从尾部编起,再用发油收拢碎发。 陆沅满脸认真,觉得这三步自己还是会的,不难。 盯得久了,感觉眼睛有些酸疼,其实她也没睡够,甚至捂嘴打了个哈欠。 等她擦掉眼角的泪水的时候,便发现眼前的头已经梳好了,惠素正接过宫女递来的冠冕往云姜头上安。 插上两支主簪,便能彻底固定住,轻易不能动摇。 陆沅两眼瞪大:“嗯?嗯?!!”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只是眨了个眼睛,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陆沅惊异道:“这这这...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她绕着云姜转了两圈,满眼都写着我想不通这是怎么办到的。 玉珠遮面,让她没看清云姜眼里闪过的笑意。 呆呆看了一会,陆沅兴致勃勃道:“那我给你画眉,我画眉可厉害了。” 这次倒是没说假的,陆沅画眉确实挺好。 就是低头的时候头发滑下,后颈上的咬痕若隐若现,咬痕很深,泛着深刻浓烈的红。 透过缝隙也能窥见咬痕背后传达出的强烈占有欲,如果她们也有信素,就能发现皇后浑身上下都被新雪覆木的信素包围的密不透风。 再强的乾元来了,也得退避三舍,呛倒一个跟头,那就别提本就敏感的坤泽,得当场腿软。 只是都这样明显了,不用拥有信素也能轻易发现。 宫女们面面相觑,不禁脸色微红。 “好了,远山眉果然最适合你。”陆沅放下螺黛,认真端详。 “陛下,车辇已备好,请陛下起驾。”门外又太监的声音通传道。 云姜站起身,伸手拢好她披风衣领:“我去上朝了,你再睡一会吧。” 才一刻钟时间门,眼前的人就完成了大变身,玄色龙袍称得她威严庄重,凛然不可侵犯。 有这人站在这,普普通通的屋子都要蓬荜生辉,茅草屋都能变成紫宸殿。 出门的时候,陆沅原地看着云姜先行,一众宫人随行其后,浩浩荡荡往门外走去。 剩下的宫女太监跪送,齐声道:“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