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气短了。
徐今朝将覃兮拽起来后又去找徐柏舟说话,“大哥。”
感觉到怀里妻子轻轻颤动,徐柏舟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对这个妹妹当真是失望极了,亏的他还相信她会改过自新的一番话。
哎呦一声,桐儿被婆子一把推的摔到地上。衣衫滑落,露出香肩。覃兮眼疾手快捂住了徐今朝的眼睛,婆子也猝了一口骂了句不要脸的东西,动作粗鲁的把衣服拢上。
桐儿被摔的膝盖疼,婆子扯衣服勒的她肩膀脖子都疼。
仲姨娘原想着今夜就将她发卖的,她就是从人牙子那出来的,自是知道犯错二卖的丫头是决计没有好去处的。她故意拿着徐今朝以往颠三倒四的行事做派作借口来威胁仲姨娘。
只问她若是今夜将她发卖了,明日小姐回过神来找她要人,你仲姨娘可是能交代。
仲改容心中本就怕这一茬,还正好叫桐儿说准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先将人放在柴房关上三日,这三日若是平度过,日后自然天下太平,可惜一天都没太平。
桐儿将耳坠镯子都给了看柴房的小厮,只说自己想逃回家去。小厮贪财睁只眼闭只眼把人放了,结果人转头奔了徐柏舟的书房去了。
桐儿咬着下唇,怯怯的瞧着徐柏舟,却见徐柏舟只顾着怀里的妻子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之前她老是往东院跑,少夫人不曾苛责她,大少爷也不曾撵阻她,她以为自己是有几分希望的,才起了孤注一掷的心思。
她闭眼想起的就是大少爷嫌弃到作呕的眼神,想甩块抹布一样将她甩开了。水眸睁开,她眼中闪过阴狠,事到如今她已然是没有好下场了,徐府的日子自然是能搅混几分便搅混几分。
她猛的转头看向徐今朝,“二小姐,我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办事的,是您说瞧着少夫人矫揉造作的样子生厌,少夫人不舒心您就舒心了。勾引大少爷也都是您叫奴婢干的,您可不能卸磨杀驴啊。”
“你胡说八道。”覃兮简直要气死了,小姐才没说过这些话呢,分明是她自己每日在小姐耳边说些有的没的,撺掇着小姐让她去大少爷院子里伺候。
凉风稍停,胡良仪的哭泣渐止。徐柏舟终于抽出眼神瞧了徐今朝一眼,却是满眼厌恶。徐今朝不愿被人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原身或许默认过桐儿的某些行径,但是桐儿方才说的话十成十都是假的。
“大哥,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没有。”徐今朝的情绪波动不大,这话她替自己说一句,也替原身说一句。她对徐柏舟并没有什么至亲感情,也不大伤心。
徐柏舟阴沉的脸色并未因为她的话有所转换,明显也不愿意再接着听什么。不知他垂头与妻子说了些什么,就见胡良仪轻轻颔首,二人相携转身。
此刻徐实维也回来了,徐柏舟面对着父亲,背对着妹妹冷声道:“从今日开始,你徐今朝院子里的人或物都不许踏足东院,若是哪个的手脚不听使唤了,我不介意帮她正一正。”
这话主要是说给徐实维和徐今朝听的,下人还不都听主子使唤。徐今朝立在原地没接话,这两日多吃的米饭一点没起作用,她依然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倒。
徐实维瞧着女儿穿着薄衣披散着长发立在冷风里,心下又开始不忍。可瞧了瞧儿子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挥了挥手叫人都退了。
徐柏舟夫妇走远了,婆子又将桐儿押回了柴房。徐今朝搓了搓手指,撞了下愣神的覃兮,“我们也回去睡觉吧。”
覃兮惴惴不安的,老爷不言不语的放下了,还不如罚小姐呢,罚过了也就算了。可瞧着小姐不甚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