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逼近,直接吓得许莨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勾勾手指,身后的棉夏立刻将端着几个倒扣着的盘子端了上来。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颜霜绕过了许莨,一脚踹在了她身后的一个小厮的身上。 “棉夏,动手吧。” “是,小姐。” 棉夏和他身后的几个侍卫,她们端着碟子上前,一把将碟子里的东西径直给几个管事们喂了下去。 她们手里碟子装的哪里是菜,分明就是刚从山上刚挖的野菜,上面的根茎上还沾染着些新鲜的泥土。 “怎么??你们也觉得不好吃?” 领头的许莨哪里受过这种屈辱的待遇,她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可棉夏毕竟是练家子,她一把揪住她的发髻,将手里的野菜直接往她的嘴巴里塞。 半晌,她伏在地上,满嘴满身全是菜叶和菜汁,唇边还沾染了些许的泥土。 许莨呕完,朝颜霜哭喊: “大人明鉴啊,厨房的失误的确是小人的疏忽,可是小人也并非是有意的。试问,您之前每回带着大公子来山庄小住,小人那回不是照顾的尽心尽力,就算是给我十二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如此啊?” “哦?不敢?”颜霜俯身,她死死地捏着许莨的下巴连声质问:“没这个胆子?” “真的……真的没有。” 颜霜的手劲大,许莨被她捏的下巴吃痛,眼中噙泪,可她依旧挣扎着求饶: “求大人明鉴,你瞧瞧管厨房的春妈妈,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前几天,大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院子的女人,一连住了好几天,每回都是大半夜的要热水……” 许莨的话巧妙的停在了这里,她大着胆子抬眼看了一下颜霜,发现她的表情果然变得若有所思。 “大公子是主子,又是咱们大将军收留带大的,小的只是一草芥,自然是不便说什么,厨房管事的又是个实诚人,那院子既然要水,咱也不能不理,就只好半夜三更起床烧水。” “可接连两晚,就直接给累病了,后来她手下的姑娘心疼抱怨了两句,可不料却被隔壁院子的那些个女人给听见了,最后吵了起来。咱们这为公子听说后,就让管事和所有小厮去请罪,最后都累病了,后厨也就没剩几个人,这就导致菜色的确是不好。” “这么你并非是故意的?而一切都是大公子的原因?”颜霜反问。 “小人不敢,只能是有一说一,如果大人不信,尽可以去隔壁院查看,这群人今天都没走呢。” 许莨声声句句意有所指,将全部的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当真是伶牙俐齿。 “大人,大人,不是这样的。”蓁怜害怕颜霜误会,他着急地上前,想要解释,可被棉夏伸手阻止。 “好,好,好。” 颜霜背过身去,连连点头,她话锋一转:“下面很多种地的庄子这几年盈利减少,想来就缺个口才好的管事,我看不如就派许管事过去吧。” “啊?”许莨抬头,被这两个词震惊地目瞪口呆:“小的是不是听错了?种……种地?” “对,就是种地,毕竟像许管事这样的人才可不能在这样清闲的庄子里浪费,去种地吧,我一会儿和小哥说,给你找个最偏僻的,趁着年轻,要好好磨炼一下。还有这个春管事是吧,不如就直接回家吧,现如今一把年纪了,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做工了。” “大人?” “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