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嘉婉起身坐在赵嘉柠身侧,赵嘉柠枕在姐姐腿上,“阿姐,我们回上京,阿娘和阿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赵嘉婉顺着她的头发,闻言惊讶,“为何这么问?”妹妹今晨被迷迷糊糊的带上马车,竟也观察的这般仔细吗。 “往年这个时候,阿爹身上总会有种忧郁的感觉,今年我们终于可以回上京,我本觉得阿爹是开心的,可我记得今日早上,阿爹和阿娘的脸色不太对。”赵嘉柠想,定然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可是王府的下人嘴太严了,当初告诉自己当今皇上和阿爹是一母所出的那个嬷嬷,她自那日起就再也没有见过。 赵嘉婉想了想,“阿柠,有些事阿爹和阿娘既然不告诉我们,那必然有他们的道理,若是非要刨根究底,未尝是件好事。” 赵嘉柠的眼皮开始耷拉,“知道啦。” 赵嘉婉看着妹妹睡着了,便扯了狐裘盖在赵嘉柠身上。 当晚,一家人在驿站用完饭,姜轻言说有话要说。姐弟三人面面相觑。 赵景珩看了一眼姜轻言,才缓缓说道:“你们母亲,是大将军姜成光之女,大将军战死沙场反被人诬陷,姜家全族只剩你母亲一人,我为保全你母亲,自请出战。边关大捷,我便交了兵权,带着你母亲来了云州。景王府之人,非诏不得入京。” 赵景珩用简短的几句话将往昔讲完,可当时的情形有多危险艰难,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姜轻言递了一杯茶给赵景珩,而后看向孩子们,“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赵嘉婉脸色肃然。 赵嘉铭握着拳头。 赵嘉柠问:“哪个诬陷外祖父的人呢,他最后如何了?” 赵景珩放下茶杯,“被我杀了。” “杀的好。”赵嘉柠鼓起小脸,神色不似从前那般天真无邪,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赵景珩赞许的看了小女儿一眼。 这么多年过去,姜轻言心中的怨气已然消了。如今她有夫君,有孩子,阖家欢乐。即便是已逝的父亲与兄长,也该安心了。 赵嘉柠还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自己隐约猜到了。 * 接下来几日也无甚新鲜事,除了赶路便还是赶路。赵嘉柠也是兴致缺缺,不是吃就是睡。 终于在寿宴前五日,一行人赶到了上京。 大抵是许多年没见,又或是碍于太后的面子,皇上对景王此行回上京很是重视。 除了游历在外还未赶回来的三皇子,其余皇子们,上至身体羸弱的大皇子,下至年仅十岁的六皇子,全都来了。 “恭迎皇叔回京。” 众皇子不管心里如何想,但明面上却是规规矩矩的朝着赵景珩行了一礼。 “皇叔,王府早已修葺好了,侄儿带您和皇婶过去。”大皇子作为代表最先发言。 看着窝在赵嘉婉怀里无甚精神且脸色发白的赵嘉柠,大皇子仿佛找到了知音。 小堂妹身体也不好吗? 赵景珩看了一眼姜轻言和儿女们,而后点头。 赵嘉柠听着嘈杂的声音,强撑着睁开眼皮看了一眼四周,余光一抹白,晕了。 也不知为何,赵嘉柠此行出门便一直不太好,昨夜里更是发起了热。 * “王爷,郡主是舟车劳顿,加上自小便体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