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三人一见如故,现下已经熟识了不少,笑着一齐朝包子铺去了。 怡妃馋得不行:“老板,这些都是什么馅儿的呀?” “有猪肉的、红豆沙的、白菜粉条的,还有——哎哟!”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包子铺隔壁的铺子里骨碌碌滚出来一个女子,如雕塑木偶般无力地翻到了大街中央,面容朝下,叫人看不清死活。 隔壁铺子里的人并没有出来查看情况的意思,而是嘴里大声说着谁都听不懂的方言,语气狠毒,想来应当是咒骂。 纪星词看不下去,当下便想去扶那女子,不料那屋内的人还不消停,竟一气之下扔出一口崭新的铁锅! “当心!!”陈贵妃眼疾手快地将纪星词扯了回来,铁锅几乎是擦着纪星词眼前飞了过去,她的心脏被骇得险些跳出胸腔! 那屋里的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陈贵妃脾气暴,当即忍不了了,冲到隔壁铺子门面前边儿大喊一声:“当街撒疯,脸都不要了是吧?” “别……”卖包子的老太太急得弯下腰,枯木般的手掌在大腿上连拍了好几下,“管不着啊!不该管啊!那家是这样的,别去触了他家的霉头,免得惹祸上身啊!” “我的家事与你何干!”果然,隔壁的男人立刻就恼了,“奉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若你执意插手,待会伤了你我可不负责!” 趁此时间,怡妃和纪星词迅速把街上生死难料的女子抬到了街边。她们将她翻过来,露出原本的容貌,可怜她的脸在粗糙的地板上磨了几圈,已经破皮流血,鲜血顺着脸庞朝下流,叫人看来惊心动魄。 怡妃心疼地“啊”了一声,从未遇见过此事的她不知所措:“为什么要这样啊,她还这么年轻……”宛若一朵雨夜后新生的野花,还没来得及生长,就被路过的人一脚踩进了泥土之下。 隔壁铺子的男人不耐烦地出来了,行事粗暴地推开怡妃和纪星词,大手用力抓住女子散乱的长发,拎白菜似的将她拎得半坐起来,看得周遭的人头皮都随之幻痛:“装什么装?给我起来!我半月前就跟钱妈妈约好了,今夜就会来带你走!” 女子痛得半睁开眼,迷蒙之间看见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见她有了反应,男人更兴奋了:“哟,醒了?不装了?你要记住,身体是你唯一的资本,我们家养了你这么久,可就指着你发财了。” “不要……”女子虚弱地哀求道,“我不去……求求你……” “钱妈妈?”包子铺的奶奶细声呢喃,“那不是青红楼的老鸨吗?可这妮妮儿正值豆蔻之年……这就卖了?自家的女儿当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啊?” 纪星词一行三人可算是听明白了,男人跟女子是父女关系,但家里拮据,就指望着家里唯一的一个女儿去青楼里头卖身,哪怕她只有十六岁。 有些人家把贞洁看得那么重,有些人家却轻而易举地将女儿卖了,甚至比卖掉一只鸡鸭还要轻巧,真是矛盾。 男人反正是不心疼女儿的,他似乎能看见源源不断的金子朝他涌来,内心狂喜地喟叹一声:“我教你,第一次接客不要太随便了,你要看那些客人的衣着,穿布衣的一看就缺钱,不值得交付,穿锦袍束玉带,腰间坠玉的,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随便勾上一个,你可就——啊!” 男人被陈贵妃掀翻,狼狈地爬起来:“谁?!” 陈贵妃不屑地拿出手帕擦手:“是我,怎么了?” 怡妃躲在陈贵妃身后鼓掌:“帅啊帅啊!”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