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隔壁的观察室,我手里的牛奶,也是他给的。 不是直接给我,但士兵肯定是收到了他的命令。 我悄悄抬头,不动声色地看向那面玻璃墙。 卡莱尔没在看我了,他正在听军官的汇报。 我这才发现,对面不知何时已经进去了一排军官,正列成一队站在卡莱尔面前。 墙体采取了隔音设计,我听不见对面的说话声,卡莱尔刚刚传话的时候也是通过通讯设备。 军官们在汇报,卡莱尔站在他们面前,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侧影。 威严,强大。 仗着他看不到我,我肆无忌惮地观察他,一边小口小口喝牛奶。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执行军务了。 第一次是在难民救助飞船上,还有渡口处。 隔着道玻璃墙,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依然觉得他的气场很强大。 他面前的军官们一个个都绷得很紧,军姿标准,浑身挺立,看得出来很敬畏他。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卡莱尔在我面前,还是收敛了气势的。 吃完晚餐,我将餐盒又放到门旁的地上,很快就有士兵进来收走了。 我无事可做,只能重新又躺回床上,继续看着对面的观察厅。 军官们很快汇报完了,只剩下卡莱尔和那名副官,卡莱尔在查阅光脑信息,副官还在汇报。 一夜没睡,经历过生死时刻,精神难得放松下来,吃完饭后我开始有了倦意。 在汹涌的困意将我吞没前,我拼着最后一丝精神,转头看了眼卡莱尔,确保他还在对面没有离开后,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睡着了。 * 我是自然醒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确认对面观察厅还有没有人。 卡莱尔还在不在。 我立马坐了起来,迫切地用目光去寻那道熟悉的影子。 对面观察厅空荡荡的,亮着暖黄色的灯,没看到人影。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匆匆下床,第一次主动靠近那面玻璃墙,半趴在玻璃上,仔细搜寻着观察厅的每个角落。 在我的视线掠过观察厅最角落时,终于在一棵绿植后看到了那个橙红色军服身影。 我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又有点莫名。 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这么渴求卡莱尔能待在我身边。 这个发现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我什么时候对卡莱尔产生了这么强的依赖感? 就在我呆愣楞地盯着背影看的时候,卡莱尔似有所感,他原本背对着我,突然转身。 我们的视线猝不及防地相接。 看守室内的时间原本就失了概念,此刻更像是停滞了一般。 我们静静对视了十几秒。 他深邃的眼眸望着我的时候,我几乎是被定在了原地,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不是那种压迫的眼神,没有侵略性。 很平静。 我发现,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静静看着我的时候,让我恍然产生一种。 他眼里只有我一人,的错觉。 是卡莱尔先有了动作,他错开视线,一手按通了光脑,对着那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