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嘛就是活泼一点好,待会儿就消停了。” “咳咳...” “你有病吧冲着我们这边咳嗽。” “抱歉...我确实有病...咳咳咳……是肺癌咳咳——我要去新加坡治疗咳咳咳咳…” 全客舱的人都看着这边,熊孩子妈妈也尴尬的把孩子抱走了。 果然,胡说八道能解决很多事。 我安全的回到我的座位上。 最后安全落地。 下飞机。 早就订好了酒店,准备打车过去。 知道国外治安不好,没想到这么不好,打个车都是黑车,好吧是我运气的问题() 黑车坑钱也就算了,我给钱不给身啊,直接给我拉屠宰场了。 “大哥……我得罪谁了要灭口啊……?” “闭嘴。” “绑架吗,我不值钱的。” “安静点!” 不过大哥倒是善良,没给我头蒙上,几个壮汉围着确实不需要蒙上,就算知道路又能跑到哪去。 屠宰场里面别有洞天,先是杀猪台,再往里走,有一个小院子,接着是院子里的双层居民楼,略显简陋,不过更觉得恐怖。他们一个劲儿的推着我往前走。 走进居民楼,里面坐满了人,一人一台电脑一个电话,对着不知道什么名单输入号码,拨打电话。被挂掉继续打。嘴里说着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台词。 我才意识到。 这不是一起普通的绑架案。 这是一个大型传销组织,目测有二百多人。 跟着大哥绑架我的还有一个光头,光头把我带到一个机位前面就给我一份《新手指南》。我随意翻了翻,里面都是对待电话另一头的话术,几乎把所有可能性都列了出来,不过这个指南的编撰文凭也不怎么样,里面的对话例子漏洞百出。是手写之后复印的,所以也有很多错别字。 我没忍住改了几处看起来舒服点。 光头看我没动电话开始亲自培训,我岂能和他们同流合污?刚才的大哥带着几个人,个个人高马大,其中一个揪住我的头发拖出门一把甩到院子里。 感觉头皮都要被撕下来了,下手真是一点不客气。 我哪能摔一下留认输,眼神停留在刚揪我头发的人身上,死死盯着他,却迎来了拳头。几拳重重的打在脸上,无论怎么防守,总有部位暴露出来。 我被再次打倒后领头的那个人一声令下,我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看见他身后的人都冲向我,如发泄一般毫不掺水的拳打脚踢。 好难受。 喘不过来气。 知道后面我放弃了抵抗。 优雅的窒息感在别人看来可能是精神不振,但对于一些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领头人见我没动静了,走到我身边,刚刚的一群打手自动让出一条路。 我的胳膊,背,腿,都布满淤青,唯一能要的脸蛋也破了相,眼睛肿了,嘴角渗着血,从脸颊滴到地上的,分不清是鲜血还是眼泪。领头人踹了踹我的肚子,又蹲下试我的鼻息,确定我还活着。 “到底跟不跟我干。” 明明是在询问我的意见,但听起来就像是陈述句,他在威胁。 “我干...我干你奶奶个腿儿!” 人也是有底线的,和他们这种没道德底线的人合作,不管做什么勾当,早晚被出卖背叛,更何况传销诈骗本就违法。 一心精忠报国满腔热忱,做无情无义之人的走狗,恕难从命。 接着又是一顿暴击,牙差点打掉一颗,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嘴里,鼻腔,咽喉,都是血腥味,我现在甚至不敢照镜子,不知道已经成了什么狗样子。 手机和可以联系外界的所有设备都被那伙人收走了,不知道放在那,不过我想保险起见他们应该把这些东西都销毁了。诈骗,沾上就脱不了干系,没有退路。 这几天承受的是无尽的施虐和孤独,当然也吃不上饭。 窒息感,孤独的自由,昏暗的灯光下,邪恶还是正义?逃不出去的空间,是完美,又或者是恐惧,仿佛是被困在深海之下,仿佛是在顶峰的缺氧心灵上的安慰,伴随着世人无法理解的窒息。它仿佛在说: 尽情的逃吧,这是你逃不掉的空间。 然后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 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