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猪圈旁边,到厨房忙晚饭。 又是黄昏,到了要去食堂放饭,张远没有再让花梨提沉重的饭桶,而是让她留在厨房收拾灶台。 这可是整个炊事班最轻省的活计,因为赵大厨爱干净,烧菜做饭时就会顺手清洗灶台,后面收拾的人只需要擦干净就行。 平常这个活都是交给孙小玲的,张远跟她关系暧昧,两人常常眉来眼去。 结果今天却被安排给花梨,众人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孙小玲更是气得鼻子都歪了。 她故意把脏兮兮的汤勺扔到灶台上,溅得到处都是。下一秒,张远厉声喝斥她,还亲自擦干净污渍。 这一举动让孙小玲更火大,只是没等她说出难听的话,张远就把她拉走。 面对发脾气的孙小玲,张远只用一句话就让她安静如鸡。 “她是北堂则的人。” 怕她不知道利害关系,还说出了北堂则特意在午休时间来找花梨,并且放狠话威胁他的事。 “要是不怕被北堂则弄死,你就去惹她。” 她当然不想死,孙小玲立马收起闹腾的心思,之后对花梨都客客气气。 而北堂则并不知道他的威胁被张远曲解,当晚在食堂没看到花梨,提了大半天的心便放下了。 不过,尖刀队的队员们发现,他们队长吃饭的时候好像有点魂不守舍。 身处事件中心,花梨却很悠然。 就像最猛烈的风暴,往往有着最平静的风暴眼。 麻利收拾好灶台,配着野葱炒蛋吃一碗猪油拌饭,再喝一碗野草汤,整个人都舒坦了。 忙完之后,天还亮着,夏季的黄昏有种不舍得离去的热情劲,花梨和赵大厨说了一声,去喂猪。 猪圈离着大厨房约有百来米,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臭味,猪圈外围垒着石头,里面是木棚,棚子下有两头猪,白皮黑点,耳朵耷拉着,漫无目的地瞎转悠。 两猪没有生病,但也没多有神采。骨架很大,但是瘦,靠近了甚至能数出脊背上的骨头。 在猪届属于营养不良。 把下午割的猪草拿出来,两头猪慢吞吞往前凑。但花梨并没有给它们喂,反而把猪草丢在地上,又用脚划拉了几下,做出喂猪草不小心掉出来的样子。 两头猪傻傻站着,黑溜溜的眼珠子人性化地露出点不解。 扔了猪草,她绕到猪圈后面,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生火烤鱼鳞,一连烤了三块。 系统欢欣鼓舞,两头猪也被香气吸引。已经被驯养的猪并没有冲出来,只是在木头的缝隙间使劲拱。 好在棚子和石头够结实,鱼鳞烤完了它们也没拱出来。 烤熟的鱼鳞被花梨掰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投喂到食槽里,两头猪争先恐后地挤到食槽旁边,低着头飞快地吃。 人吃不惯泥巴的味道,猪可不在乎,更何况烤鱼鳞的香气特别诱人,眨眼就被它们吃了大半。 这次傻眼的换成了系统,字幕上全是红通通的感叹号“!!!”,花梨还是第一次知道系统字体居然会变颜色,她还以为只有黑色呢。 满眼血红“!”怪吓人的,加上两头猪没吃饱昂着头哼哧哼哧地叫,花梨又烤了三块鱼鳞,两块半喂猪,半块自己吃。 这一次,猪吃饱了,系统满意了,只有花梨一嘴土味,用军里发的自制牙膏牙刷使劲刷了,在熄灯号声中洗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