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好在酒宴接近尾声,临到道别时,周邮臣又像恢复了一些力气,和人谈笑风生,依依惜别。林晚亭看得目瞪口呆,她觉得他能应付过去,正要溜走,见人才走光,周邮臣半靠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瞧着就要马上睡过去。
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靡,此刻或许因着发烧和酒精的作用,看起来格外放松,完全顾不上坐姿,大长腿随意支在一处,大剌剌挤占了沙发和茶几之间仅有的位置。他闭着眼睛,呼吸沉重,看起来当真是不舒服极了。
林晚亭顿步,她有些犹疑,最后还是咬牙过去。
就算是普通交情她也不能不管,更何况之前在他手下实习时他很照顾她。
林晚亭过去,轻声唤他:“周总……周总……”
周邮臣全无反应,林晚亭有些为难,这么大块头一个大男人,她一个人可搬不动,还需他有些自主意识才行。
林晚亭又大着胆子唤他全名:“周邮臣……”
在唤了他三回以后,周邮臣终于慢悠悠地醒过来,他意识像是不太清醒,只是望着她不说话。
林晚亭心里暗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两天怎么尽和醉鬼打交道了。
“能自己起来吗?”林晚亭问。
周邮臣动作起来。
看来还行。
“你家地址在哪里?”,林晚亭又问。
周邮臣慢吞吞报了一个地址,他嗓音有些沙哑,好像恢复了一些神思,看起来多了几分克制,道了一声谢谢。
林晚亭看得放心了不少,她向门外已在等候的代驾报了地址,等周邮臣坐上后,关上了门,随后坐进后头的一辆车里。
车子启动,周邮臣回过神来,他笑着吐了一句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