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荷是想被人发现吗?” 低沉清冽的男声带着独特的魅惑,声音轻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呜呜呜?”林照蕖脑子一空,瞬间反应过来是沈兴时。 看着怀里的女子安静下来,沈兴时松开捂住她嘴的手,胸腔震动,低低笑着。“没想到镜荷有这样的癖好。” “大伯哥!”林照蕖读出他话里的调侃,压着嗓子轻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怕被发现……!” “奥。”男人声音幽幽的带着揶揄的意味,林照蕖一听就知道是在故意捉弄她,气鼓鼓的也不说话。 前面的男女声音越来越放肆,随着他们嘴里时不时冒出的浑话,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高。 身后滚烫的热气打在她脸颊上,林照蕖脸上泛着红晕,浑身不自在悄悄回头看了眼沈兴时。 一回头就对上男人黑沉沉直勾勾的双眼,那双黑黢黢的眼睛里好像藏着狂风暴雨要将她拖入深渊共沉沦,她被看得心里一颤,快速回头,留给沈兴时一个毛茸茸发的后脑勺。 乌黑浓密的发髻高高挽起,黛青色的飞蝶采香花钿箍在发髻底部,沈兴时突然觉得这个飞蝶活灵活现好像要飞起来,他悄悄低下头,用唇瓣碰了碰花钿上栩栩如生的飞蝶,没人发现。 林照蕖心里咚咚咚不停打着鼓,大伯哥和她贴得太近了。她轻轻动了动身子想要离远一些,沈兴时挑眉不动声色,悄悄摸起一块石子趁林照蕖看不见的时候扔出去弄出了响声。 “谁?!”前面吻得忘乎所以的男女突然分开。 林照蕖整个人僵住,缩在沈兴时怀里一动不动竖起耳朵听着前面的动静。 沈兴时重新伸手搂紧林照蕖的身体,声音低低:“镜荷的胳膊露在树外面,不怕被发现吗。” 林照蕖刚想反抗,听到这句话又不敢动了。 沈兴时心满意足,静静抱着她。 “我,我们还是快回去吧。”那对野鸳鸯被人打断也不敢声张,胡乱套上衣服就匆匆离开。 等人都走了,怀里的女子轻轻挣了挣,沈兴时没做多余的动作,及时松开,解释道,“刑部尚书费大人的儿子,刚才与他一起的女子……是他庶妹。”沈兴时说到这女子时抬眼看着林照蕖,目光锋利,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到些什么。 林照蕖闻言皱了皱眉,瞪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讶异道。 “他和庶妹……?” 沈兴时收回目光,淡淡恩了声。 没人说话,一阵沉默。 林照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她抿着唇,费府的事还轮不到她评论,倒是本该在衙门的大伯哥居然…… “对了,大伯哥怎么在这……” “费公子邀我来沧云竹苑品茗。” “品茗?” 品什么茗?!这个费公子扔下内阁阁老,独自跑到后山与人厮混哎?! “恩。”沈兴时颇为认真的点点头,似乎还在回味,“很香,很甜。” “没想到大伯哥喜欢吃甜茶。” “是很喜欢。”沈兴时藏起眼底的火热,又说,“原本要回了,道上听到你在找大嫂嫂,我一路寻来,发现……” “发现你躲在这树后面不知在看些什么呢。” “咳咳……我,我是怕那狂徒恼羞成怒才不敢动的,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谁知道他……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