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重,皇上退而求其次,扣住江梦在京中入太学。 皇帝听他言之凿凿,想着日常派去各府监视的探子近日的回禀确无异常接触,也就着实思考着任北辰的提议。 “一切还望圣上断决。臣就先告退了。”任北辰深知眼前的天子多疑的性格,话点到为止,不宜逗留。 任北辰走后,皇上又细细地看了一遍呈上来的折子,又拿出晨时东宫递上的奏函,摁了摁眉心,低声道:“刘理全,拟旨。” “嗻。”刘公公有眼力见地立刻奉上空白圣旨。 “犯人江梦,皇上亲理此案,一会儿见到圣上一字一句从实招来,不得放肆!”刑部官吏押着江梦,走在了前往刑部审讯堂的路上。 江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力地用手在左肩的伤口上摁了一下,“嘶”她不由得吸了口气,疼痛感的袭来着实让她清醒了不少。 这是她的转机,她一定要抓住。 “臣女江梦,见过陛下。”江梦板直了身子,向面前的天子行了大礼。 “平身。”祟扬帝看着江梦起身,纤弱的身板站得端正,衣衫凌乱脸色泛白,可是神情中没有惊慌失措,倒是仍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模样,犹如之前在庆功宴上见过的那般。 江梦用余光大致看了堂上的官员,刑部尚书柳正坐在皇帝最近的地方,紧绷着一根弦;柳望舒作为刑部协理也坐在其父旁边听审;其余的还有大理寺卿,督察院左都御史,还有太学的几位阁老也在旁听之列。 林子墨也跟在父亲身边,本来他是没必要来的,可是耐不住听柳望舒那小子说了好几次这个江梦的事,他可是真好奇这是个什么人物。 任北辰并没有来。 “二哥,你不去吗?”林子墨得到父亲首肯明日可以跟去,便来兴冲冲地问任北辰。 “不去。”任北辰看着密探递回来的监视老四私兵营动向的折子,头也没抬。 “我还以为你挺关心这个将军府小姐的。”林子墨投去好奇且带着趣味的目光。 “这件事,参与的人越多,皇上越多心,我还是少去添乱的好。”任北辰无视了林子墨妄图找乐子的眼神。 柳正重复了一遍那些庭审的流程,又详述了当日官府的人看到的现场场景。 江梦也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当日的事实。 皇上听完了这些供述,沉思良久,没有言语。 “陛下。”江梦垂直跪下,突然开口道,“臣女自知眼下没有现成证据足以自证清白,但是臣女有证人可以证明当日有花荣这个刺客存在。” “在哪儿,为何之前不说?”祟扬帝语气严肃。 “回陛下,最好的证明,便是当事人高家嫡女高欢。”江梦字字掷地有声,话音刚落,堂上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十分意外。 “高欢?她已昏迷多日危在旦夕,何以证明?”皇上蹙眉呵道。 “十日。”江梦抬起头,坚定地眸子直视着皇帝,“十天,我能找到解药,高小姐醒来自会为为我证明此事另有真凶。” 祟扬帝看着这个小姑娘,没有瑟瑟发抖,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是一脸笃定和稳重。祟扬帝对这个自信的小姑娘有点期待。 “好。”片刻之后,祟扬帝终开口,“不过,这十日,明威将军府禁足,你父亲和你哥哥不得出,若你十日后不归,这个罪名他们要替你承受。” “谢主隆恩。”江梦叩首。 柳望舒特意借官职之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