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没这慧根。”任北辰余光注意着那道红衣,毫不掩饰地朝林子墨轻笑道,“她平日出门都是男子束发,今日却是一副女儿家打扮,不奇怪吗?” “万一只是为了让各位夫人官家们看到她的美貌呢?”林子墨看着旁边打扮的千姿百媚的各色姑娘,校考日正是她们展示才貌的好机会啊! “她不屑于此。”任北辰淡淡地回道。 她一向有趣,又危险。 武试校验并没有什么意外出现,顺天府尹嫡长子季白不出意外的博得头筹,九门提督嫡子邓焕之紧跟其后,柳望舒发挥得也算出乎意料的好,拿下第三名。 林子墨看得是着实带劲,平时虽然损的不得了,但是看到柳望舒拿下他几年来的最好成绩,还是着实给他叫好。 “还行吧,勉强没给我和二哥丢脸。”可是等柳望舒大汗淋漓地兴奋归来,林子墨慢悠悠地撇着嘴,说着找打的俏皮话。 随着武试的结束,文试也即将开始。 学院的规矩是,男子至少参加一文一武两项校验,女子无论文武,只参加一次即可。 所谓文试,自古也不过那几项,乐器,诗词,绘画,策论。 往年江梦都会选择武试骑射,考完就走,鲜少在学院逗留。至于文试,她会一些,但是都不精通,也不喜欢。前世她自幼便觉得,这天下是打下来的天下,唯武论高,一向不屑于文律政治。时过境迁,父兄屡屡在朝堂遭人陷害,众口铄金,最后一世英名毁于一纸罪诏;自己在朝臣中奔走,却一次次被弹劾污蔑……江梦在越走越深的泥沼里,慢慢懂得,这世上比武力更厉害的是文官奸臣的口诛笔伐。 江梦选择了画。 深宫多年,许多事不能说,许多话不能出口,只能借着一幅幅水墨聊以相继。 而且,应付考试罢了,她也没想着要出什么风头。 就在江梦站定在绘画考区时,江菁菁款款走来。 “想着姐姐没参加过文试,定没有准备合适的紫毫笔,妹妹这多备了几支,特来送给姐姐。”江菁菁笑得十分可人,周遭几位等待考试的管家小姐们怕是都在感慨江菁菁的善解人意了。 江梦却不想接这好意,低头看了看眼前的笔匣,手却丝毫没动,“多谢妹妹好意,不过这书院还没穷到连根笔都不准备吧。” “自是备了笔的,可是这善画人都知道,紫毫笔的笔尖最是顺手,还望姐姐拔得头筹,为江家争光。”江菁菁话说得温温柔柔,丝毫不给人拒绝之机。 江梦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也不好推拒,伸手接过这个匣子,大不了不用就是了,江梦捏着这匣子,压根不打算打开,毕竟她能安什么好心? 江菁菁和周围的小姐们打了招呼,笑着走回乐器考区,途中,眸子轻瞟了一眼江立,微微点了点头,江立便了然于心。 希望这次能够成功。江立换了身衣服,向齐温言的观赏雅阁走去。妹妹不愧是妹妹,连计谋都多留一手。希望殿下不要怪罪之前的失算才是。 江梦待姚先生点燃一炷香,便提笔开始描绘那曾画过千百次的牡丹。 轮廓初现,丛林尽染,江梦已然将整体的牡丹图绘制完成,便站起身去拿自己的印章。谁知刚起身那一下,江梦顿感头晕目眩,一时失重又坐了回去。 不对!江梦掐着自己的虎口,努力保持清醒。眼神立刻锁定在江菁菁送的笔匣上。 此时江菁菁也完成了自己的奏曲,在掌声中缓缓退场,回到二楼观阁,看着绘画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