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免已经出了层薄汗。 心里急,但是这世家小姐说话又是慢慢悠悠,即使是好听的声音如今在江梦听来也都是催命符一般难受,她着实担忧其自己能不能撑过自己和那樊宜楠也说完这些东西。 太阳穴已经隐隐作痛,江梦着实恼自己这内力的不争气,虽然神情未变,但是手指攥着茶杯的力度暴露着她的不安。 终于等到白书萱说完行礼坐下,江梦只想赶紧随便说两句,但是谁都明白这讲解环节不就是为了听她说吗?若是当真草草几句,当真显得自己此画非原创,说不出什么一样。 “姚先生,”一腔慵懒语调清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本世子记得,陛下曾经评价前人许谷的名画《雨后卓景》,说过,画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说的。刚刚白小姐说了这么一通,本世子反倒觉得,有灵性的东西本来在每个人眼里就不一样,非要给它加什么阐释,画蛇添足。” 姚先生一时诧异,看向这藩王世子。任北辰并不是自己的学生,他这等身份的学生都是由阁老亲自教导。自己的恩师曾多次夸赞这任世子的才学和品行,说他是心有鸿鹄的孩子。他一直以为这任北辰玩世不恭,游戏人间,对什么事情都是无所谓的模样。可这突然用皇上的话来否定自己的提议,又是如何? “看不懂的,就算讲了又能真的懂么?依本世子看,多此一举。江小姐和樊小姐觉得呢?”任北辰摇着扇子,连站都不曾站起来,整个人不羁地倚在藤椅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戏园子听曲。 江梦转头看过去,不远处的任北辰偏头冲她轻佻地笑了一下。 或许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听到他声音的时候,竟有一丝莫名的安心。 这就是有人相帮的感觉吧。 江梦立刻接上他抛出来的橄榄枝:“皇上圣心,世子所言甚是。那江梦便不献丑了。” 樊宜楠也柔声称是,还向着江梦的方向笑了笑,似是亲络得很。 季薇恼怒地看向任北辰,不过是一个困在京城牵制藩王的质子罢了,摆的什么架子,她都想好了质疑江梦讲解的言辞,却被硬生生打断,她怎可甘心? 可是这任世子搬出了皇上的言语,连姚先生都没说什么,她此时置喙便不太合适了。 季薇手中的帕子掐得死死的,江菁菁瞧见这一幕,缓步上前,和声细语地和季薇搭上了话。 “我姐姐一向热爱武艺,我大伯连个书画师父都未请过,我今日也是头一次知道姐姐有如此惊人之作,不过,”江菁菁特意把话头留下,显得面色为难。 “不过什么?”季薇看见这江家二小姐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刻追问道。 “不过我听说她前阵子上街买过画,也许这特殊意境是临摹的也说不准。”江菁菁说的极其小声,像是告诉了她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定是如此,不然怎么能抢了她的头筹?季薇大喜,立刻就要起来向姚先生说明。 “季姐姐!空口无凭的,谁能信?这么多夫人小姐们,别落下个空口栽赃的善妒之名。”江菁菁忙拦住她。 “那你说该如何?”季薇已经被这个所谓的把柄冲昏了脑子。 “这么复杂的画作,若是全背下来有些难度,若是临摹,也许就在她身上就有原画也说不定,姐姐不如去她身边观察一下,若真是有,便是证据,那时揭发才是万全。”江菁菁这一套话术可以说是完美无缺,季薇立刻准备起身,在姚先生为她们颁奖项之前戳穿她。 看着季薇的兴奋和蠢蠢欲动,江菁菁心中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