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北辰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差点忘了,这小丫头可是攥着许多他不曾知晓的秘密呢。 看来今晚他又要去翻窗了。 任北辰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他堂堂一个世子,翻窗这种勾当做得还挺来劲的。 “什么?” 江鸿见妹妹一到家直接回了房,说是累了闭门不出,便觉有异,立刻着人去校验场探听今日发生何事。在侍卫回报今日发生之事后,江鸿摆桌而起,他一向热衷习武的妹妹会因为扶一个姑娘摔下围栏?简直扯淡! 父亲还在练兵场,江鸿心中疑虑和气氛双重交杂,带了大夫急匆匆往江梦院子去。都怪自己没跟着同去,竟有人已经算计到明面上来了! 江梦头疼的劲儿还没完全下去,要是让哥哥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药,指不定会杀到校验场去问责。她抬手让玉竹出去告诉哥哥,就说在校验场看了大夫了,就是风寒,累了,让他别扰她。 玉竹犹豫地看了看青荷,刚刚江梦疼得脸色煞白,浑身冷汗,她和青荷本就要去请大夫却被江梦拦下,这下少将军都带人到门口了,小姐却不愿意见。 青荷咬了咬牙,把手中的湿帕子递给玉竹,“你照顾小姐,我去和少将军说。”这些年,小姐虽有时出格一些,但是这些日子却稳重得多,心里有数的。青荷换了言辞委婉地拦下了焦急的江鸿,又说了好些小姐无碍的话,江鸿方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针扎一样的痛感一阵一阵袭来,江梦一次次地睡去,又一次次疼醒,折腾了几个时辰,总算是熬过了最难受的时候,累得昏昏沉沉地睡了。 齐温言站在铁架高处,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侍卫等着自己发号施令。 整个地下兵营被烛火照得明亮万分,浩浩荡荡的私兵已经接受了长达两年的特殊训练,成立数支杀伤力非凡的死士战队。 齐温言清冷有力的声音,配合着杀气冲天的口号声,显得尤为壮观。 “二十三日后,就是你们展现实力的时候了,愿诸位竭尽所能,不负所望!” 夜深了,月色都格外黯淡。 轻声落地的任北辰站直了身子,关上了窗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一边在心里撇了撇嘴。 她明知道这么多人盯着自己,院子外面也就几个普普通通的值夜小厮而已,胆子真大。 任北辰瞥见几步之远的红木床上躺着小小的身影,手指轻轻点了点窗棱,弄了几声清脆的声响。 床上的人影一动未动,任北辰不禁有一丝诧异,这小丫头一向警觉地很,今日这是怎么了。 或许是白日里着实累了,毕竟中了算计。任北辰走近几步,捻起地上一盏烛灯,拿了火折子点燃了它。 忽闪忽闪的小火光映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头发凌乱地铺散在床上,额前的几缕发丝湿透粘在脸颊上,柳叶弯眉不安地拧着,眼睛也好似用力地紧闭。 任北辰着实有些意外,可是江梦急促沉重的呼吸声昭示着她此刻的难受。 任北辰迟疑几秒,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果真烫得很。 看来他是高估这个小丫头了,听木遥说凭江梦的武功底子两三个时辰就应好的差不多了才对。任北辰倒生出几分无奈,说到底江梦也就是个十四岁的姑娘,着实是这些日子她种种惊人的举动让他当真忽略了她的柔弱。 唉,任北辰叹了口气,来都来了。 抬手把她紧紧攥着的被子拿开,并没有像青荷和玉竹那般给她盖的严严实实,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