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热情招呼:“殿下快过来坐!” 等楚锦佑板着脸坐下,他又殷勤地倒了杯酒,“殿下对青神医有了解,说说看?” 楚锦佑抱臂在胸前,睨了一眼酒杯,“这可是你求孤说的!” 赵文博点头:“是是是。” 楚锦佑扭头冷哼一声,“什么光风霁月,不过是个虚荣至极的坏女人!” 接着仿佛打开了什么枷锁,叭叭叭:“前些天孤就听到豫王指责她,说她为了做豫王妃,冒领国公府那谁谁的救命之恩,人家知道了不过提醒她两句,她居然还给人下毒!” 赵文博:“国公府嫡女朱莺儿?” 楚锦佑有一瞬间的茫然,他眨了眨眼,迟疑着点点头。 他困惑道:“你提她做什么?孤是在跟你说,那个青神医,表面看着还好,实际为了登上高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赵文博十分无语,合着人家追在你后面半年多,你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 想着,赵文博突然换上怀疑的眼神:“豫王说的那些话,殿下是怎么听见的?” 对上他的眼神,楚锦佑瞬间气弱,“就……养伤的时候呗!” 赵文博问:“殿下之前的伤,是青神医治好的?” 楚锦佑闻言神色有些羞恼,点头的动作倒是利索许多。 赵文博往楚锦佑的方向推了推酒杯,提醒道:“殿下有所不知,你半个月前在太和殿门前受的伤,太医私下跟府上的人说过,箭矢擦心而过,伤势十分凶险,能活下来纯属侥幸。”原来是……侥幸遇到了神医。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眼神充满暗示。 楚锦佑不服气地说:“这也只能说明她医术,哼,勉强算高超,不能证明人品。” 他大概是觉得有点丢人,憋了又憋,愤愤地用戴着金色软甲手套锤了下食案,“治个伤而已,居然要收五百两黄金。” “孤说晚点给她送,她却直接拿走孤的血玉,还说什么,要是再听说孤拆了哪里,她就不还了!” 慌忙去护食案,怕被他一拳砸翻的赵文博,听的一脸懵逼。 血玉是殿下已故的母后留下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只是他那个生气就拆家的毛病,太医、御医,还有民间各种名医,这些年都数不过来请过多少,都说殿下发怒的时候无法自控,也根本无药可治。 人家随便威胁你一下,你就真的能控制住,不拆了? 见楚锦佑开始磨牙,赵文博再次推了推酒杯,“殿下喝点酒,消消气。说起来,秦老将军比赵王还要大两岁,当年征战受的伤更是只多不少,前些天看却仍然精强力壮,就算他体质好,也不可能这么好吧。年前听说他病了几次,应当是被青神医治疗过,那他支持豫王还算正常。” “至于其它老臣,改主意的缘由,应该也差不多,总不能真的是因为豫王会写几篇策论。” 楚锦佑听完愣了下,随即黑眸亮了亮,语气轻快上扬:“孤就知道,父皇是不得已的!” 说着,用没戴手套的右手慢慢端起酒杯。他手指骨节分明,肤色是带着光感的冷白,衬得青玉酒杯暗淡无光。 赵文博无语,假装没听到那句话,只不着痕迹地盯着他手里的酒杯。 他家殿下的神情向来好懂,脑子也是,众所周知的单纯。 不得已要废太子和之前不得已不敢废,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殿下以为的,和事实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