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男的叫桑林,三十六岁,杀死了我爸妈。还有一个女孩叫吴嘉琪,五岁,是我的女儿,你们一定要把我女儿救出来!”吴然依然很虚弱,可说最后这句话时她使出最大的气力。 “你和嫌疑人什么关系?” “我是他妻子。” 这时,纪警官的对讲机响了:“老纪,后门没人,人应该还在屋里。” “屋子里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儿童,男人有杀人嫌疑……”老纪对着对讲机说。 深夜在所里值班的老董本来昏昏欲睡了,结果被老纪的电话惊得困意全无,他立刻让所里没事的警察都到蓝湖别墅汇合,紧接着给上级调度指挥处打电话反映了这个情况。 不一会儿的工夫,又开来两辆警车,从里面走下四五个警察,就连已经回家的派出所所长牛所长也来了——自己的辖区出了这样的大案,他接到电话就赶了过来。牛所长亲自安排,把手下的人布置到别墅的周围,不光是前后门要把守,窗户外面也安排了人。 又过了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关永健想把吴然抬上去,可吴然担心着琪琪不肯离开,不断说自己没事。 “你还是去医院查查吧!你的头受伤了。”关永健劝道。如果只是皮外伤还没什么关系,要是脑部受损就严重了。 可吴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真的没事,我不去医院。如果琪琪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从吴然笃定的眼神里关永健看得出来,她现在最担心的是琪琪的情况,只要琪琪一分钟不出来吴然就一分钟不得安宁。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关永健不赞同这样做,可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关永健完全能理解吴然的心情。 思忖片刻,他点点头,没再劝吴然去医院。外科正好是他的专长,他说服急救医生让自己给吴然临时处理一下伤口。 借着救护车里的灯光,关永健才看清吴然的伤势:头顶一块长长的破口,皮肉翻卷,渗出鲜血。周围红肿,明显是被什么钝器击打过。而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鼻子流血,嘴唇流血,还有很多青紫的淤痕,眼里噙着泪花满是惊恐,脸上泪痕交错,脖子上也有一圈红印,看得出来,那是被人掐的。 桑林这是要把吴然置于死地!关永健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真后悔刚才打桑林打得太轻了,应该狠狠地打,把吴然承受的痛苦加倍还给他,替吴然报仇! 吴然的样子让关永健心里难受极了,但是他没说太多,这时说什么都是苍白的。他快速帮吴然清理了伤口,又用纱布和绷带重新包扎好。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劝你立刻缴械投降,抗拒从严……”牛所长拿着一个大喇叭在门前喊道。 从救护车上下来吴然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在关永健的搀扶下回到别墅门口。牛所长问吴然道:“里面的人有没有武器?” “家里有菜刀。” 老纪道:“还有个孩子在里面事情不好办啊,万一嫌疑犯挟持孩子就麻烦了。” “是啊,先稳住里面的人再说。”牛所长说。 这么多警车的到来在这个深夜几乎把整个别墅区的住户都吵醒了,家家户户都开了灯,窗前和门口影影绰绰站着一些人在朝这栋别墅看着,只有这栋别墅安安静静的,里面一片漆黑,没有灯光也没有声音。 被包围住的桑林慌了,窗外有人影,后院的篱笆外有人影,从可视猫眼的屏幕上能看到前门外面也有人。外面的喊话听得他心惊肉跳,不过他咬紧牙关横下一条心,虽然被包围了,可这座房子非常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