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无藏纳之处。 想起一个时辰前,白禾安去西轩路上,听晴蓝提起,其他侍女还曾嘲笑绿竹过于省吃俭用,连月例银钱都攒着不动,也不知是要贴补哪里的郎君。 当时只是当闲事听听,现在想来,大抵都是补贴给了瑰意商栈了! 只是,若绿竹是店主的女儿,不会这般寒酸吧? 因此白禾安推断,要不店主是极其抠搜市侩的人,连女儿的银钱都贪;要不绿竹不是店主的亲女儿,大概还于绿竹有些恩情,所以有恃无恐。 绿竹本想大声呼救,却被锦葵作势拔剑的手势吓得立刻禁了声。 白禾安不再多想,从怀中摸出一条丝绢塞住绿竹的嘴,又将床踏上那薄如长布的被子将绿竹捆了,压低声音开口:“你应该能猜到我的来意吧?” 绿竹摇头,满眼愤怒。 她听信主家娘子“格外开恩”的谎言,趁着夜色便离开了山庄,又在附近徘徊一阵,确认无人来捉拿,这才徒步一夜赶往洛阳。 原想着回瑰意商栈投靠养父,从此她也算有了安身立命之处。 可才短短半日,霁月山庄的小娘子追来此处,她猜测一定是薛氏出尔反尔,要把他们抓走问罪,所以心中生气,不愿意回话。 白禾安表情冷峻,开口打断绿竹的胡思乱想:“不用怀疑,我阿婆是真心实意要放了你。我今日来,是想落实一个小小的猜测。” 话音刚落,一前一后的急促脚步声靠近,锦葵警觉,把守在门侧,伺机而动。 只见两道身影从窗户走过,在门前停驻。 须臾,白禾安觉得不对劲,来人既不问话,也不直接推门而入,便示意锦葵主动出击,开门直接捉拿。 待锦葵身动,白禾安推开绿竹,同时起身…… 霎时间,屋门大开,在前的锦衣男子怒目圆睁,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锦葵抓住衣领扔进屋内。在后的中年护丁则刚要逃跑,脖颈处便贴上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敢动一步,我便成全了你。” 多亏了锦葵声音冷得渗人,那中年护丁被唬住,被锦葵乘势一掌打晕。 就在锦葵处理那人时,白禾安早拔出腰间悬挂的短刀制住锦衣男子。 白禾安只是冷哼一声,故意稍微抖了抖手,刀锋便划破男子脖子处的皮肤,吓得男子立刻将刚张开的嘴闭住。 一旁的绿竹吓得大气不敢出,看白禾安的架势,是要动真格了。 锦葵快速收拾了残局,将护丁拖进屋内,关闭房门。 “你是店主?” 白禾安问了一句,那男子点头如捣蒜。 “我是霁月山庄的小娘子。”白禾安挑明身份,说明来意:“你们不过是为人传递个消息,犯不着丢了性命。实话说吧,你们的主人,是白侯府的谁?” 安静片刻,白禾安不耐烦的将刀又贴近皮肤些,吓得店主连忙道:“是侯爷。平南侯指使小人的。” 店主留着个山羊胡,脸上微表情是掩饰不住的精明市侩。 白禾安将刀移开,看了一锦葵一眼,又道:“看来你是个不老实的……” 锦葵在廊道上拾了一条麻绳,学着白禾安的手法,将店主也捆了。她迟疑了一下,才掏出自己的手帕,嫌弃地塞着那男子的口。 “你难道不知,平南侯在山庄附近有座小院?那小院少说有十几名护丁,多的是人能传递消息回白府,还多此一举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