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府衙,在路上再取,岂不是更妥当?可是那存放白银的库房,没有从外面凿门闯进去的迹象,守卫的侍卫也没有被打的迷晕的,说是这些日子以来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的异常发生。要说是,这工部底下的人所犯的事,那他们又没有装官银的箱子的钥匙。那装官银的箱子,要有两把钥匙一起才能打开,一把在吕寅手上,一把在曹德手上。两把钥匙明明不在一处,银子偏偏不翼而飞了,可是那箱子还好好的在那里。到底怎么一回事?京兆府尹董和戚查了整整三天,也还是毫无头绪。皇帝今天便是唤皇子们来,私底下问一问他们可曾有什么想法没有。 “父皇,这事只怕是那些江湖上的江洋大盗所做。儿臣听闻这些人,鸡鸣狗盗之事做得那是滴水不漏,凿门开锁的功夫没亲眼所见那是无法想象的利索干净啊。”说话者是平时不理朝政,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拖来的五皇子俞怡耒。俞怡耒今年十六岁,是为龄妃所生。也是除了怡风怡阳之外,唯一还活着的皇子。 “又胡说,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话。"皇帝苛斥道。 “不是胡说。要不然怎么会如此滴水不漏?父皇您要是问我意见的话,我便觉得是这江洋大盗所为,再不然,就是见鬼了。除此以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法子能做到一点痕迹都没有的。” 那怡耒委屈地回驳道,其实啊,他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听说了今天两位大哥嫂嫂都要进宫来,他便也想来看热闹而已,没成想糊里糊涂被父皇拉到书房里来聊什么官银被盗。自己说了想法,竟还落得一身责骂。 “五弟不过是小孩子之言,父皇不必生气,”怡风为怡耒辩护道:“不过我倒觉得这孩子之言也有一定的道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江洋大盗所为,但是盗取官银之人肯定是使用了一些障眼法才会如此不留一点痕迹的。” “大哥此话怎讲?莫非你知道什么不成?”怡阳问道。 “你既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朕听听。”皇帝便也催促道。 怡风回道:“父皇,儿臣只不过觉得这事情蹊跷,想必是有什么玄机在里面。或许作案之人并非常人,有什么特殊的技艺也说不定。毕竟江湖之大,什么能人异士都有。儿臣也只能如此猜测了,至于内中详情,儿臣并不曾知晓。”此事一出,皇帝早已全权交给京兆尹府处理,怡风虽然早已听闻此事,也一直私底下留意过此事,但是玆事体大,眼下局势不明,又事关朝政,便不敢多言,还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低调一些才好。那皇帝听他的话,也不过跟怡耒说的差不多,都是一些无稽之谈,对于找回十万两修河款并没有太大帮助。便只道:“若真是有什么能人异士做的,也总不至于一点痕迹都没有,凭空消失。怡阳,你来说说,有什么看法。”皇帝看着二皇子,示意他回答。 怡阳也和怡风一样,此前虽私底下打听过,但也不敢过分在意这件事情,所以也没有做过什么准备和调查,父皇没有亲自交代的事情,做皇子的也不好多事去管,若是答得头头是道,倒怕父皇会多虑,以为他心怀不轨,觊觎什么似的,因此,当下,他便也是胡乱说了一通,都是跟皇兄皇弟差不多的言论,毫不着调。倒是那怡耒感到有点出乎意料,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言竟博得两个大哥附和。 皇上听了这些话,何曾不知道他们不过都是不敢说而已。又看到三个皇子都一副病怏怏,无精打采,毫无生气的样子,便想起马上要到小暑了,如今天气炎热,身体乏力,深思倦怠也是有的。于是唤内侍来赐冰果,又吩咐内廷总管寇达给三个皇子的府上都御赐消暑冰块,分配下去给每一个府中姬妾,还有荔枝、葡萄、芒果、樱桃等消暑的果品。三位皇子谢主隆恩以后,便也只略略再坐了一下,就都退下自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