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回报他吧。” 鹿鸣不懂,又问道:“回报?殿下,就算他不来说与你听,到了明天陛下也就颁旨了,还不是一样嘛,差这么几个时辰你也不会缺什么多点什么,他这个人情卖得可真划算。” 怡风一听,突然想起一些什么:不好,今日他来此处肯定是瞒不过宁王和豫贵妃的,他们能知道,要想瞒过陛下只怕也不容易。宁王知道了恐怕会有后招。父皇知道了,到明日若问起来,自己如何回答如何应对?“只怕,今日是个试探。”怡风惊醒似的看着鹿鸣说。鹿鸣听了,回道:“殿下的意思是,今日他来是陛下的意思?” 怡风又说:“如果不是陛下的意思,那么就是这个公公求功心切愚蠢之至,要么就是有人派遣,设计陷害。” 鹿鸣思考了一下,问:“殿下,那现在怎么办?” 怡风顿了顿,回道:“如果是陛下的意思,应该是试探,看我对太子之位的心志。如果是别人派来的,只怕不易拆解。最好的情况,便是他所言非虚。不过,不管哪一种情况,都坐实了父皇要选皇子理政这件事。” 鹿鸣接道:“而理政之事一旦落实,那便是提前宣布了太子之位。” 突然,外面风云翻转,电闪雷鸣,雷霆霹雳,多少年来忍孤寂,多少梦中也算计,多少深夜心战兢。十五年来梦是要圆满了还是要破碎了?朔风肆虐,吹得甚远,明日大战真的就要即将宣告结束了吗? “殿下,我们应该怎么办?”鹿鸣担忧地问道。怡风也没有办法,心里乱糟糟的,有惶恐,有期待,甚至还有不舍。他也不知道此时应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就如外面忽然而降的滂沱大雨,哗啦啦地浇在他的头上,他来不及躲避。 “雨?下雨了,”他看着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将炎炎暑气都浇灭,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来,道“对,你说府里来了人还在殿外,快请他们进来吧。” 鹿鸣也是经过怡风提醒方才记起,答了一声“是”,便立马跑出去,没一会,便带了两个淋得湿漉漉的人回来。一个是日常跟随他的侍卫,他非常的熟悉。另外一个是丫鬟模样打扮的女子,很眼熟,却又一时没想起来到底是谁。等两人走近屋,准备跪下请安时,被怡风制止了: “有事便说吧,不必行礼了。说完好换身衣裳去。这种天,淋了雨容易生病。” 虽然怡风说了不必行礼了,但是那丫鬟模样的女子还是“呠”一声跪了下去,然后便是悲切的哭呛声,声音嘶哑到根本听不清楚,怡风看着她,越发觉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声音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于是便询问她道“你是谁?你一个女子怎么会找到这里?”宓宓想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把话说出来,但是因为昨夜哭了一夜,又快马跑了半天,刚刚在殿外又等了这许久,以为殿下不愿意救自己的小姐,一边又想到小姐不知身在何处不知遭遇何事更加不知她是否还活着,又是害怕又是伤心,不免又哭了起来,继而又淋了雨,一会热一会冷,现在被带进殿里来,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便昏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怡风已经从同来的侍卫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大致情况。 “殿下,”宓宓从床上下来跪求道,“求求您救救小姐......”怡风还没等她说完,便扶她起来道:“你先起来。事情的大概我已经知道了,但是这事不是我的份内之事,我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你且先在这里休息,我派人回去跟府尹大人说,他自会派人去找的。” 宓宓一听,心凉了一半,早已泣不成声。 “谁让她贪玩,竟然偷跑出府,真是胆大包天胡作非为。她既不怕死那便该承受这个结局,再说了,她即便没有失踪,回去了也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