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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联诗(3 / 4)

却不理会,义正言辞道:“怎么不妥,我觉得很好,”对着围着的众人又道:“你们说是不是。”众人有附和的,有摇头不语的,有笑着看热闹的,只有少数人有认认真真在品诗。

怡耒无奈,只得紧接着作了一句道:“都说哀思月色里,唯有醉时可忘记。”

谁知,这么俗的一句,未及片刻,郡主便想了出来,道“秋天秋意秋风起,菊色菊香菊花开。”

郡主念毕,周围众人都不约而同笑了出来,连连说好。

怡耒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略思忖半刻,微微笑道:“黄金无香碾作泥,一抔净土出秋华。”谁知这一句却把郡主给难住了,左思右想,才回一句不三不四的道:“西风半夜落满地......几缕芳魂借......向瑶池,几缕芳魂向瑶池。”

菊是隐士之花,隐士向来不爱名利金钱偏爱凛霜绽妍的菊花,所以用黄金作泥去育出的菊花,如何不美得璀璨绚丽?可惜西原郡主是外邦人士,如何知道汉人对菊的情节?她偏不服,非要再斗。怡耒自誉有才,与人斗诗斗书向来没有输过的,却不曾想,今日遇到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女子,便不顾身份与她理论起来。这西原郡主呢,在自己的国家骄横惯了,忘记了此时是在异国他乡,没人知晓也没人惧怕她的尊贵身份,她情急起来,便又是吵又是闹。怡耒年轻气盛,又如何受得了她如此这般的刁蛮?亦发怒上心头,与她辩驳。一来二去,便把好好的斗诗大会变成了街市吵架。

裴乂见着两人闹得不成样子,却又不好出去,左右为难,焦急难耐。突然,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只见那郡主跑到那放酒的桌子旁,要去抱起那坛百谷酒,怡耒眼见着便又气又急,想跑过去与她抢夺起来。抢着抢着,也不知是谁的过错,那坛酒就掉到了地上,好大一声响,把围观的人都震得摈住了呼吸。好可惜,那美酒,还没进肚呢,就便宜了那地上的石板泥土,这回真的是入土育菊了。而那两个当事人呢,早被溅得一身的酒水,衣服湿透了,也不管不顾,先前在辩诗,现下又开始互相推卸起责任来,真是无休无止,让人没眼看。而事情也开始愈演愈烈,方才还只是两个人在吵,现在酒没了,怡耒气不过,叫上自己的侍卫把那郡主和她的婢女禽住,就要带她去衙门评理,那郡主不服,不断挣扎,与侍卫的扭缠中,不小心被其中一人踩住了裙子,她一往前走,裙子瞬间被撕裂了一大片,露出腿来,另外一个人想躲又不小心把她头上的发髻扯了下来,瞬间,她的长发滑落,头上的银铃掉下,惹起了人群的一阵诽议和嬉笑。一时间,怡耒和郡主都傻了眼,郡主虽然行为粗鲁,但到底是一个女孩,此时便委屈地呜呜地大哭起来。

裴乂见事情不妙,再闹下去,非得出事不可,便赶紧跑了上去,将自己的外衫披在郡主身上,与她解围,而后又对怡耒道:“这位公子,看起来也算是有教养有见识之人,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一个小女子,也不怕人笑话?”

怡耒正想为自己辩驳,却发现来人是裴乂,顿时由怒变喜,只笑着惊喜道:“姐姐?”

裴乂对他使了个眼色,摇摇头,他便知道她是不想暴露身份,便顺着她的意,和颜悦色地道:“姐姐,我可不是故意为难她,是她技不如人,还不讲道理,斗诗输了还打烂了我的这坛酒。”

裴乂知道这事郡主理亏,自己也不能蛮不讲理就带人走,她也不想用什么男女之别来逼迫他放人,思虑了片刻后,只见她凑到怡耒身边耳语道:“殿下,还记得您跟我的打赌吗?我吃完了那些糕点,你输了。”

怡耒看着她,笑道:“你果真是自己吃完的?”

裴乂回道:“那当然,莫不是您想抵赖不认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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