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查果然有个女公子叫裴乂的。叔叔,您说巧不巧了?没想到她发配为奴了竟还有机会回到这里,也是她的造化了。” “她现在在哪?” “哦,她前脚刚被外面那些刁民骂走,叔叔后脚就到了。” “你说什么?门口那些就是......” “可不,在垵州,哪个老百姓容得下姓裴的?这不,我只要透露一点点风声出去,她就成过街老鼠了。” “我说你,你,你,蠢死了,蠢死了。”罗仲一听,可了不得了,果真是祸不单行,雪上加霜。 “叔叔,您这是怎么了?她不过是一介罪奴,除去了也没什么,碍不着我们什么事。” “碍不着,哈,碍不着。我说你可真是不可救药啊,文章写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蠢死?” “叔叔,这到底是怎么了?您可别吓侄婿。” “我吓你?你现在马上派人去把咱这位罪奴给找回来,好生伺候着,当姑奶奶一样伺候着。不然,等咱们这位京城来的贵人回来,你就自求多福吧。” “啊?好好好,”宋小池早已经被罗仲的一番话给吓得慌里慌张又一头雾水的,连忙唤了安哥儿进来,吩咐他派出所有府兵去把裴乂给找回来。安哥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主子既然吩咐了,便只能急匆匆地去办。此时,宋小池这才又转回身去向罗仲打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求叔叔指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不知道咱们这位京城来的贵人是谁?” “侄婿看了陛下的谕旨,写的是抚谕使。”宋小池想起那日裴乂给他出示过吏部的批文,隐隐约约见上面是写着有“抚谕使”三字的。 “哼,抚谕使不过是个名头。我能当抚谕使,你也能当抚谕使。只要陛下点头,就是你口中的罪奴也能当抚谕使。我问的是,你知不知道这位抚谕使在京城是个什么人物?” “这,这我也没问啊。” “哼,你问了,人家还不一定搭理你呢。” “请叔叔明示。”宋小池此刻才想起来当日自己是有问过那贵人,何时在朝任职,任的什么官职,然而他全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就是如今的越王,皇长子,越王。” 一个雷鸣轰顶,直直地砸向宋小池,他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虚幻又恐怖起来。他一下子没有支撑住身体倒在了旁边的木桌上,犹觉无数的烟花炮竹在脑袋里狂轰滥炸一般,嗡得他脑袋一阵一阵地赤疼。 “叔叔,您,您是说真的?” 罗仲从衣袖内抽出了怡风给他写的那封信递给宋小池,宋小池展开信,从头开始看,最后双眼定在了那个越王的落款上。他尚未来得及说点什么,罗仲又道:“你知不知道那个裴乂是什么人?” 先前,他当然还是知道她是谁的,不过见罗仲这么一问,他必然也清楚了,这个所谓的罪奴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便摇了摇头以待问者解答。 罗仲回道:“裴乂曾被送进宫侍选,原被陛下钦定为越王正妃,要不是后来她爹出了事,她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 如果说先前听到怡风是越王对于宋小池来说是一个雷暴,那如今便是天打五雷轰了。宋小池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重重地跪坐在了地上,一脸惨白,话也说不出一句来。 罗仲又道:“虽说,现在这个女公子做不了越王妃了,但是凭着她的聪慧和本事,想要得到一个男人的欢心还是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