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混,现在大白天的也不好找。” “黑市?哼,也是,做这些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事,不得是在黑市里嘛。” 到了晚上,裴乂和林袍换了身布衣,两人相伴重访旧地。黑市又比三四个月前变了个样。黑商更少了,往来的客人也较之前少了不少。以前这里什么合法的不合法的都有卖,现在则多了一些造假的出城证,还有各种据说能治疗疫病的草药和偏方。还有一两个铺头,只留着一盏灯,和笔墨纸砚的。估计是让客人把想要的东西写下或者画下,自会有人来接应。具体私下的交易是怎么进行的,裴乂并不十分清楚。 两人经过早前裴乂晕倒的那个卖伟药的林胖子的铺头,现在已经换了一个人,也换了一个货物。裴乂潦草地看了一眼,似乎卖的是保胎丸和堕胎散?这两味药放一起倒是颇讽刺。 裴乂跟着林袍走完黑市的正街转入完全黑暗的小巷,摸索地走了一大段路,然后才又看见一些星星点点的火光。这里是完全陌生的一片巷子,几乎每走十步路就得转一个弯,就这么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转了几个弯,林袍突然停下,裴乂差点就撞了上去。 “就是这里......”,林袍指着眼前的一个稻草房子与裴乂说,“他平时就在这里混,卖些南洋来的香料。” “他有武功吗?你能制服他吗?”裴乂问。 “你是想要......” “有很重要的事问他,怕他逃走。他要是逃,你就给我抓住他,把他逮回来。” “行,走吧!” 说着,两人便向前面的房子走去,门也没敲,直接走了进去。房子里点了根烧了一半的蜡烛,屋里有两人,摸着黑在那打着骨牌。听得有人进来了,也不抬头,依旧低着头在那看牌,嘴里倒是喊了句:“咖喱、酸角、辣椒粉一钱;姜黄、丁香、斑斓叶二钱;石栗、香茅、小豆蔻三钱......” “哪位是王哥啊?”林袍问。 两人听见这问话,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没人回答,警惕性极高。 林袍又问:“这边有个生意,不知道接不接?” “我只卖东西,不买东西。”其中一人放下了手中的牌,把原本放在凳子上的脚,放了下去。 “这是我家女人,家里如今没得米了,想把她给了王哥......看.......” 裴乂一听,不禁眉头紧锁,但是立马就又把脸变成抽泣状,完全配合着林袍的表演。“出来......”林袍把裴乂从身后拖出来,展示在那两人面前。那两人随意地打量了一下,凭着他们多年的经验,立马就看出了破绽。 “我们不收女人,去别的地方吧。” “王哥,给条生路,真的没钱吃饭了,家里还有个一岁的儿子......” 那人又道:“我们这里只卖香料,您儿子要是吃香料,我送您一包也无妨,但他不吃啊,是不是,走吧!” “王哥......” “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知道谁给你指的路,回去告诉他,下次别搞这些乌龙了。”那个一直没说过话的人,终于开口。 “大哥,要不你收了我吧,只求你施舍点饭钱给我儿子......”裴乂装着趔趄地跑到刚刚开口的那人身边,伏身下去拖住那人的衣袖哀求道。 那人就着烛光看清了裴乂的脸,略有迟疑,但是很快又反应了过来,想把裴乂推开。但是林袍抢先了一步走上前,一手钳住了他。另外一人见状想要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