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去,不就那什么了嘛。” 众人听着这些都颇为难为情,尴尬又带着厌恶。裴乂心里却想到:这下倒是解疑了,原来这毕安的儿子真的是吃药吃死的,而不是感染疫病死的。只是他确实不该砍人家卖药的,谁让他自己的儿子□□过度,什么药都敢吃,凡药三分毒,他这一通胡吃海吃,早已中毒不浅了。 “那为什么院子现在荒废了?”怡风问。 “其实这个说来也奇怪,罗大,罗仲他以前都是送出去一个女孩,就会买一个回来,那院子总也少不过七八个人。可是,自从去年那裴家出事以后,他就送出去多少也不买回来了,直到那几个西洋画师来了,他才又买回来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去跟着学西洋画。那个时候,院子也不过就剩三四个女孩了。再后来,这不是瘟疫嘛,他就把剩下的那几个女孩全送走了,送给了谁我也不知道。估计就是用来打发那些京城来的钦差了,那院子都没人了,我不就也没用了嘛,就回家去了。” “那个学画画的女孩呢?”裴乂问 “这......” “说” “那几个西洋画师卷款走了之后,罗大人就把她,把她给回我了。” “那你把她怎么了?”裴乂激动地质问她道。 “我,我没怎么啊,我只是,”那妇人看着裴乂像是要吃人一样,吓得直哆嗦,话更说不利索了,“又,又,又把她卖了。” “又卖了?卖到哪里去了?” “卖给,卖给......” “赶紧说,”林袍愤怒地插了进来。 “就,就,就这,这府......” “你把她卖给了宋小池?” “嗯嗯。” “哼,你也是够胆子大的,你就不怕罗仲来这府上瞧见?一个人拿两份钱。” 那妇人像是受了委屈似的,为自己辩解道:“他自己还给我的,那我卖给谁不是卖?” 此时,鹿鸣反应非常敏捷,已经走出审讯室了。他要去收押宋小池家仆那里确认有没有这个小女孩在。 “你之前为什么要撒那些谎?是谁教你的?若不是事先就编好故事,不可能能圆得这么滴水不漏。”裴乂问。她对这种现场即兴可是颇有经验,不禁想起了自己那晚对着他俩人贩子错漏百出的现场创编。 “也很奇怪,那罗仲像是事先就知道会有人来问我们这些问题似的。在我离开他家之前,他就让我背熟了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些。” “院子闹了鬼,姑娘相继地死去,也是他让你说的?” “嗯嗯。” “那肯定也是他让你引导我们去的小院吧!” “嗯嗯。” 到了这个时候,怡风终于明白裴乂为什么那么确信在小院找不到任何证据,原来那里一开始就只是个诱饵。 “他有说为什么要你这么说吗?” “没有,他只说了,要是我以后遇到有人问他养的那些姑娘,院子什么的,就照着这个回,不然就会招来杀生之祸。姑娘那天就像要吃人似的,我就怕跟他说的一样,要死人的,所以我就按照他教的说了,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姑娘的。” “行了,行了。” “他真的很聪明,聪明得可怕,是吧?”从审讯室出来之后,裴乂对怡风说道,“他这样的人,要是愿意做点好事,于国于民那得多有用啊。” “可惜啊,他的私欲腐蚀了他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