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还是要再说几句才走,将军可是为近日的军情烦恼?” 耶赫见她走而复返倒是松了一口气,反问道:“你如何知道?” 裴乂心想,原来你吃这一套呢,行,看我怎么拿下你?遂回:“我是军师,对军情一向敏感,若是这样都察觉不到,岂不白担着‘军师’的名头?” 耶赫又不屑地道:“那你可察觉出是什么样的军情?” 裴乂细细地想了想,自己对这军情确实一无所知,也不能随便猜一个,万一猜错了丢人事小,让眼前这个大将军对自己失去那仅有的一点信任事大。当下只能抖个机灵,耍点小聪明把实际情况一点一点给他套出来了,于是她便又回道:“万变不离其宗,不管你是什么军情,我这都有一法......” 裴乂尚未说完,耶赫将军便抢先道:“西原派人来要我把你送给他们。” “什么?”虽然这是早就预估到的事情,可是他这么冷不丁地说出来,裴乂还是感到分外吃惊,不过更令裴乂吃惊的是耶赫居然就这么坦白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 “不知你这个天降军师打算怎么办呢?”耶赫的话里充满着讥笑似的。 当裴乂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以后,她突然想到,耶赫把这件事情坦白告诉她,不是想看她笑话,而是他不愿意把自己就这么交给西原,他希望她能给他一个主意,或者说一个对他有好处的主意。 “将军若是嫌我吃饭多,浪费你的粮便把我当个人情送给西原又有何妨?可是看样子,将军并不想把我送走不是?” “我们抓到的人,管她是驴是马,凭什么送人?” 他这话说得也不知是褒是贬,裴乂只能无奈道:“既这样,将军就别把我送走了吧,如此颠簸,我也怪累的。你既不想送人情又不想被钳制,不如我给将军出一个主意?”裴乂终于找到机会把所谋之事说出来。 “说来听听。” “和我们大历合作。” “什么?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还糊涂着呢?”耶赫讪笑一声。 “是没睡好,我在想你们主君想和西原联手攻打我们大历,但是将军呢却不愿意,但是又不敢违拗,我该怎么办你解这个困局才好呢?” “哈哈哈哈,笑话,我不敢违拗?” 虽然裴乂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耶赫和内齐的君主对与西原合作一事有所分歧,但是从耶赫这不安的举动中,裴乂多少能猜到一些,想来这两天他是进宫面圣去了。西原那边向内齐要人,可是耶赫不想放人,内齐的君主把他召进宫去询问,如今他既回到将军府,又把话与裴乂说出来,他说话的语气虽然一直带着嘲讽的意味,但是缺乏底气,看来他是没招架住君王的命令。 “将军当然不怕年幼的君王,只是这百官的唾沫你如何招架?” 耶赫被说中了心事似的,便也无话可应。裴乂顺势又道:“将军你若真把我送给西原,那内齐十年内必亡。你若信我的和大历联手共抗西原,那你们内齐二十年内或可统一西原。” “大胆?”耶赫这两个字虽说得凶,可是语气里明显是在迟疑。 裴乂又顺势而上,继续道:“我们大历对你们内齐和西原都不感兴趣,你们不来犯,我们便不来扰。可是你们和西原却不一样,不是你们灭了他们,就是他们灭了你们而统一,和谁合作我想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内齐是小国,这些年来能一直居安是因为先皇治国有方,大力发展农业和经济,使得国内国富民强,甚至于西原也得依靠他们的产业来维持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