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虚扶了一下,按照陈永梅给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陈永梅不像是第一次来城里,不用谢长渡给她指路,自己便熟门熟路地指挥谢长渡带她去了一座茶楼。 到茶楼找了位置坐下,陈永梅立即中气十足地跟服务员说:“先来一壶龙井。” 看着完全不像是快70岁的人。 服务员走后,陈永梅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谢长渡身上。 她把谢长渡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点头说:“不错,在部队里就是养人,想当初你在咱们家的时候,跟个瘦猴一样,现在好了,这胳膊和脚一看就是有力气的。” “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才放半天假,您要是没有说完,可就浪费您跑这一趟的车票钱了。” 谢长渡无意跟她寒暄,直截了当说。 陈永梅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初说:“我给你写的信,你看了吗?” 谢长渡摇头,说:“没有看,放起来了。” “没看也没关系,奶奶现在跑这一趟,跟你再说一遍也是一样的。” 服务员将一壶龙井端了上来,陈友梅接过茶壶,倒出两杯茶,说:“你岁数也不小了,是该说一门亲事了,本来这事是你爸妈该管的,可是,你爸没那个福气,早早就没了,你那个跑了的妈就别指望了,你那几个叔叔婶婶一天到晚忙得连自己的孩子都顾不上,更别提你了。” 谢长渡不高兴说:“结婚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不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呢?奶奶可是真心为你好,还给你攒了一笔钱。” 陈永梅说着就把手伸向了口袋,掏了又掏,掏出一叠用棉布包着的钱票,翻开来漏了一角说:“瞧瞧,这都是奶奶给你准备的,而且啊,你那个结婚对象我也先看过了,和你正相配!现在呀,我已经把人带过来了!” “什么?”谢长渡腾地站了起来。 陈永梅笑着说:“你这孩子反应那么大干什么?着急看到人对不对?放心,我现在就叫她过来。” 陈永梅忽然转到一个方向,挥了挥手,没多久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年纪不太大的女孩走了出来。 “这是孙静,这是她的妈妈,你叫她刘阿姨就好。” 谢长渡铁青着脸看着他们,根本就不想打招呼。可即便如此,刘玉芳却当没看见一样,拉着孙静坐了下来,说:“站着多见外,快坐下来,你们互相看一下,要是合得来,咱们今天就跟你奶奶把这婚事说定了。” 谢长渡再也忍不住,对刘玉芳说:“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刘玉芳愣住,转头跟陈永梅说:“您这孙子怎么回事?当初不是您说您孙子着急结婚,我才把我的女儿急急忙忙的带过来吗?” 陈永梅陪着笑脸说:“你别担心,孩子说气话呢,我去教训教训他几句。” “长渡,有你这么说话的嘛?奶奶为你好还是我的不对了?” 可惜这一招对谢长渡根本就不管用。 这几年他早就把欠他们的还清了,休想再用以前的事情道德绑架他。 所以谢长渡看也没看刘玉芳他们一眼,说:“我现在跟你们说清楚吧,我的事谁也管不了,既然是跟我奶奶说定的婚事,那你们就跟我奶奶结婚吧。” 刘玉芳脸色难看:“哎,你怎么说话呢?” 可谢长渡扔下这一段话之后就走了。 刘玉芳便怒气冲冲地跟陈永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