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也变了,她判断了方向转动风帆,褐色的船帆被风撑开,鼓的像个口袋。 一路上几番根据风向转动船帆,待码头跃入眼帘,海珠先去海上的孤岛,她还没靠近,岛上的驻军就警戒起来。 “我是韩提督的义女——”不等靠近,海珠先亮明身份,“我从海上打渔回来,少将军在不在岛上?” 岛上的驻兵喊来参将,韩霁不在岛上的时候由他代理海上的军务,他认出了海珠,说:“少将军此去巡村尚未归,岛上是驻军重地,就不请小姐上来了。” “噢,我没打算去岛上,就是来喊他去吃饭。”海珠拨动船帆,船绕过岛屿直奔码头。 码头上有一艘正要离开的商船,海珠等它调转船头正要摇橹进海湾,船上的人突然惊呼出声:“快看那边——” 码头上的人也捂嘴惊呼,海珠撑着船橹循声往过去,西北边的深海上空乌云密布,乌压压的云层倾倒下来连着海面。 “是龙吸水!”码头上的人大喊。 海珠走到二楼,站的高看的远,她这才模糊看清是海上的水倒灌到天上,乌云和海水相接,绵密的云层打着转从海上吸水。云层越来越厚,被飓风搅动着变换形状,宛如云层里躲着什么。 “真是龙吸水啊,我都看见龙角了。”杜小五喃喃自语。 海珠偏头,她看得入神,船上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她都没发现。 “真有龙?”她问。 “那还有假?你看你看,龙尾巴露出来了。” 海珠看过去,她觉得只是风作祟。 “天地相交,这一刻哪有什么天上地下之说。”杜小五感叹道。 天上的云又变了形状,垂下来的云被风扯开,像神女的披帛迎风而动。转瞬,空中的一团云被风掰开,海珠偏头问:“你觉不觉得那个形状像两瓣屁股,再加上垂下来的那一条,不就是人在拉屎。” 杜小五满腔的赞美之词瞬间消失不见,他像吃屎了一般盯着海珠。 “拉得还挺顺畅。”她咂咂点评。 杜小五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罢了,他走就是。 海珠哈哈大笑,引得码头上的人看过来,她不顾旁人的眼神,望着海天相接的壮观景色笑的肆意张扬。 龙吸水的场景可不常见,它持续了多久,人们就看了多久。直到飓风离开,海天之间的云和水断开,大家才散开,各干各的事。 “海珠, 今天回来的挺早啊, 收获不少?”码头上清货的老板过来问,他站在礁石滩往船上看,说:“你这艘楼船造的巧,去过深海吗?经得起风浪吗?” 等活儿的挑夫走过来,见船上只有海珠一人,他问她要不要雇人挑货。 海珠往码头上看,冬珠和风平没来,木板车也不在,她正琢磨着要不要雇挑夫,杜小五过来说:“我给你看着船上的东西,你回去推车过来。” “哎,谢小五哥。”海珠忙不迭道谢,跟岸上不甚相熟的老板说:“我去的地方不算是深海,还没渔民跑的远。” 说起渔民,她往乌云坠顶的西北方看去,如果有渔民不巧在那附近,极有可能被飓风卷到海里。 那片海域斜着看离海岸很远,实际就在回安码头打渔的范围。韩霁巡海路过的时候被余风扫荡到,官船偏离了航道,哪怕是及时降下船帆也被拖行了十余里,他站在船上能清晰地看到丝丝缕缕的海水被吸进云层。 “下雨了,少将军回舱里吧。”舵手扬起旗帜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