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没回来?” “不用等他,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他留饭留菜了。” 章鱼和鱿鱼抠去了牙就整个放在水里煮,水开了丢进去,加勺酒加几片姜,小火慢煮两滚就捞出来,将将烫熟,章鱼肉嫩的很,汁水也没煮出来。 潮平和齐二叔直接用手拿着吃,他们父子俩共用一碟油酱。 海珠见潮平两手拽着章鱼的触足吃得满足,她挟一个鼓鼓的章鱼也拿着手里咬,一口咬破章鱼头,肉里的汁水和腔里的籽一齐喷了出来。她连忙吸汁,鲜甜的滋味一路从舌尖滑进喉咙里。 “新鲜的时候下锅煮最好吃,腥味淡。”齐阿奶满足地裹着一口章鱼籽在嘴里嚼,颗颗饱满,鲜味十足。她又咬口章鱼肉,肉又嫩又弹,鲜甜的汁水混着酱油的咸味,她不时吁口气。 海珠咬着嚼劲十足的触足看着她,问:“吃饭就吃饭,你支支吾吾发出声音是怎么回事?” “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吃活的带籽的章鱼,可惜了,我这口牙不中用。”齐阿奶吃完一个章鱼就不吃了,筷子移向了蒸鱼。 海珠沉默了片刻,拿刀切了几个章鱼把籽挤给她,章鱼煮熟了是淡粉色,籽是更清浅的粉,浇上酱油就成了棕黑色,铺在米饭上拌开,又成了赤黄色。 “咬不动肉就吃籽,缸里还有那么多。”海珠把没籽的章鱼放盘子上,说:“留给我二叔吃。” 她又挟一个鱿鱼拿手上,说:“下午我不出海,我看能不能卤些章鱼出来,卤过的肉丝应该是糯的。” 鱿鱼肉更有弹性,扯着鱿鱼腿能拽得老远,扯断了回弹过来溅人一脸水。海珠后来又去倒了碟醋沾着吃,米饭没吃多少,煮的半盆章鱼吃了一肚子。 齐老二回来包揽剩饭剩菜的时候,蒸鱼和白灼章鱼已经变凉了,海珠说给他热一热,他大大咧咧地说热天吃冷饭正合适,不让她浪费那把柴火。 “有点腥了。”他咬破章鱼头吐了籽,专吃章鱼肉和触足。 海珠怀疑地看他一眼,说:“莫非是凉了的缘故?我们吃的时候鲜掉舌头。” “这东西就是刚起锅的时候吃好吃,你往后给我掐着点回来。”齐阿奶手上忙着抠章鱼牙,丝毫不耽误她训儿子,“为了多挣拿点扛货的钱,再把胃弄坏了,老了有你的苦吃。往后你回来了我再生火做饭。” “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 不信你就试试。” 齐阿奶冷哼。 海珠坐一旁看热闹,她择了少许草果和桂皮香叶茴香树皮包在白布里,跟着补刀说:“冬珠和风平下午要去私塾,若是因为你耽误了,他俩被夫子训了,奶你就狠狠打我二叔。” 潮平就听懂了最后一句话,拎着手上的棍子朝齐老二屁股上抽一下,笑哈哈地说:“打!” 齐老二扬起巴掌吓唬他,“反了你了。” 海珠朝她二叔指了一下,潮平反应极快地跑过去躲他身后,探出头说:“让我爹打你。” 齐二叔笑笑,摸着儿子的小光头说:“再打你二叔我揍你。” 潮平满脸疑惑,海珠大笑出声,她从厨房拎个桶捞点章鱼和鲍鱼装起来,说:“我去看看我娘,潮平你要不要去?” 潮平立马丢了棍子屁颠颠跟着她跑出门。 日头毒辣,海珠在海上晒惯了,也没刻意走在阴凉里,迎面看到一个撑伞遮住了脸的人,她跟潮平都好奇伞后的人。 撑伞的人听到脚步声稍稍移开伞面,她拿着手帕擦汗,看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