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而染上了浅红,交错的墨与白里,唇上那一抹色彩亮的扎眼。 白渊瞳孔放大,烫手一般火速甩开她,急急退了几步,后脑勺还撞到了挂着的香薰镂空球,引得庭筠好笑地嗤了一声。 尊贵的青丘少主哪儿受过这种委屈,气急败坏地瞪了庭筠一眼:“谁让你熏这种浓的香的!呛死了!” “白渊少主,那里头是空的好嘛?哪来的香给您呛呀?”庭筠理了理衣裳,抚上被掐痛的脖子, “要是不想再吵,那麻烦您把事情讲清楚,不要没头没脑的就劈头盖脸一顿恐吓。” 白渊刚想回怼,又生生咽了回去: “侍卫说明月来的时候,分明叫人去通传了,结果却硬是让她在屋外站了一个时辰,才等来你的侍女,真是好大的脸面啊!” 白渊拧眉,“而她被你侍女带走后,就再未返回过!” “闹够了就把人还回来,恃强凌弱、欺善作恶,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真当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他身上霎时妖力涌现,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庭筠暗嗤,没想到“安筠”这个恶人也有替人背黑锅的一天。 她依旧懒懒散散地回道,“由得你信不信,这件事我压根不知道,我吃了药就一觉睡到了现在……至于你那什么明月,还不值得我费什么多余的心思。” 她朝外喊了一声:“青萝。” 很快便有脚步声传来,最后停在了燎炉边。 “今日可有什么人来找过我?”庭筠问道。 青萝恭敬回话:“有位姑娘来找过少主,但似乎是……手底下的侍女们忙忘了,便没能及时禀报于我。我路过西院时才瞧见那姑娘,听了她来意后便告知她,少主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她听后也就离开了。”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白渊少主明鉴。” “那她有说去哪儿吗?或者往什么方向去了?”白渊焦急追问。 “奴婢不知。”青萝还是有些惧怕白渊,一直低着头,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不过……那姑娘临走前,问我何处能买到高香……” “高香?”白渊皱眉。 “关于这个奴婢自己也不太清楚,所以便如实说了……之后的情况,奴婢就不知道了。” 白渊按了按眉心,刚想摆手示意青萝退下,眼中却突然一亮。 庭筠将自己重新塞回被子里,白渊是个聪明人,肯定也猜到了,明月大概是准备去寺庙。 “行了,和我没关系了吧?”庭筠美美躺下,“慢走不送。” 却猝不及防和猛然转身的白渊对视上,看着他桃花眼里恶趣味十足的笑意,庭筠顿觉不妙。 果然,在他瞳中金光一闪后,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起来,原本要躺下的动作硬生生停住,然后像被肆意拿捏的泥人一样,直起腰,抬起手臂,指了指架上的衣物,又指了指青萝。 但她口不能言,发出连制止的声音都做不到。 “没点眼色吗?你们少主要和我一起去找,还不快给她更衣?”白渊瞥了庭筠一眼,捉弄十足地翘了翘嘴角,一甩大氅,带过轻薄的床帘,转身走去了外寝。 这狗东西!竟然给她下青丘的魅术! 庭筠看着自己机械地掀开被子、下床站定,任由青萝换了衣服,意识像是浮在上空,观影一样目睹这一切。 “她”穿好大氅,走到白渊身边,白渊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