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惜,咱家以前的五亩地都卖了,若不然......” 后边的话没说,倒也不必说了。 左不过是好日子。 阮氏刻意绕着整个村子走了一遭,指点了谁家谁家,又说了日常上山砍柴、取水的地方,心里估摸着出门已有一个时辰,公爹该忙的事情应是忙完了,这才起言回家吧。 走到家门前了,她猛地想起一事,指了指身后半开的门扉,“这家,做死人生意的。寻常你进出,躲着些,公爹五迷三道的,最忌讳这些。” 秦巧记在心里。 想起晨间看到的那只黑猫,了然心说:怪不得要养着黑猫呢,民间老话,常说黑猫通灵,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脏东西,能护主生气。确实是这一家能养的灵牲。 她走后边,关门时恰一抬眼,对面那只黑猫不知何时窜上了屋檐,老母鸡抱窝的姿势,眼神却很有气势,睥睨俯视着自己。 啧...挺招人的。 回到院中,哥哥果然还在。 只不过被根绳子拴着,就围着北屋子里外打转,见他们回了,顿时高兴起来,就要往她跟前奔。 秦巧疾走几步,先到跟前,绳子解开,顺势就坐在充作台阶的石头上,“哥,我给你做双草鞋。以后别再光脚跑了,好不好?” 秦丰收连呼三声‘好’应答。 再简陋,一根大头针还是有的。 阮氏看着兄妹两个挤在一处忙活。 南屋子门和先前离开时候一样,还是紧闭着,像是没进过人一般。 但也说不准,早几年,公爹还要脸,偷摸进她屋子翻银子,还顾忌着要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如今缺钱了,明火执仗地抢都不觉得羞愧。 可二娘不一般,若是过早掉出里子,只怕是一分银子都捞不着。 她摸摸腰巾下的银子,想了想,“二娘,你和丰收在家呆着,嫂子上山走一趟,这时节山里常有野菜,吃着不赖。” 秦巧自然不知她是撒谎,叮嘱一句小心些,便继续编着草鞋底子。 她做起这些活计快,再说草鞋又不必像布鞋似的绣花,略微有个厚底子再编上几条拦绳就好。 再怎么说,也是草编织的,没有布鞋来舒适,她想了想,记得自己包袱里有几条素净的帕子,大小裁剪一下,缝在鞋底子上也能好过些。 南屋子还是气闷,味道不好受,索性便敞开门通通风。 她把床里侧的包裹取过,方解开第一层外布,手顿住。 这包裹被人打开过。 包裹两层,外一层是寻常的绕系,但里一层是她自己独有的系扣子手法,她记得给阮氏拿钱后,还特意搭绕了两层扣子。 可眼下,第二层布只有一个扣子,明显和外层一般无二的随意挽上。 包裹解开,倒是没丢什么东西。 因为也没有什么值得人偷的,荷包加银子都随身带着,银票在她裹胸里层缝着,还能感受到一道褶皱。只几件换衣的素净衣衫和一份自证身份的路引文书罢了。 门外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进来,眼前的光中淡淡的粉尘飞扬。 秦巧深吸一口气,翻出自己要寻的手绢,对着草鞋底子比划。 “妹妹,妹妹,你是不是生气了?” 秦丰收蹲在她身前,一边抠着地上的泥,一边仰头问。 秦巧摇摇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