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孔夏叶痛苦扶额。 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喂! 好样的。 吓死她了。 孔夏叶嘴角微抽,继续问道:“我回宗门当天,你为何在殿上?” 此时陆茶的话语却是有些滞涩,眼神飘忽:“因为,掌门找我与南瑶姐姐有事。” “嗤——” 孔夏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还是谢定霜。 孔夏叶瞪他一眼,继续道:“陆公子这么说,倒是见外了不是。怎么说我也是南瑶师姐的亲师妹,有些事,我问她也是一样的。” 陆茶面上不屑,“嘁”了一声。 孔夏叶也不恼,只温和地笑:“如今我与南瑶来找你,自然是南瑶给你求来的机会,你若是不说,那便算了。” 陆茶神色一紧。 “是......南瑶姐姐去找掌门,辞去少掌门之位。” 孔夏叶心中一震。 南瑶...... 辞去少掌门? 问话终于结束,孔夏叶深深地看了身侧的南瑶一眼,话也不说地抬腿离去。 走出几步后,身后并无脚步声响起。 她回头一看,南瑶还在原地不动,低垂着头。 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孩。 孔夏叶轻叹一声,向南瑶走去。 熟悉的竹青色裙角出现在面前,南瑶没有抬头。 也不敢抬头。 她在这个位置从头站到尾。 孔夏叶在问话之时,她便垂着头,鞋尖来回转动。连脚下的土地上,都留下了浅浅的鞋印。 也不知道孔夏叶看到没有。 或者说,也许看到了也无所谓。 四年不见,她南瑶已经从整个昆仑的掌上明珠,骄纵任性的大小姐,变成了如今的罪人。 间接杀害父母双亲的罪人。 甚至也是昆仑的罪人。 但孔夏叶没有变,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元气,和从前一样的哪里需要帮忙哪里就有她。 自发现父亲去世后,南瑶便一直在告诉自己。 没关系的,没关系。 父亲的离去不是因为她。 父亲一定是受了人暗害。 可是当她看到时朗那张熟悉的脸时,当冰棺中父亲再也不能起来骂一句“你这死丫头”时。 甚至当孔夏叶在外殿处理宗门事宜,而她却只在内殿红着眼睛,不敢出去面对众人时。 她就发现,她好像劝不动自己了。 孔夏叶现在站在她面前。 她知道的。 但她怎么面对她呢? 多年同门,若她死了,还能给孔夏叶留下一些她喜欢的东西。 或许,这算是她南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价值了。 “走吧,南瑶师姐,我们去渡言峰。” 孔夏叶调整好呼吸,伸出手向南瑶臂间挎去。 南瑶双眸睁大,抬头看向孔夏叶。 渡言峰? 不回掌门峰吗? 孔夏叶淡笑摇头:“有些东西要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