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处捏出一道灵符，唰唰唰在符纸上写了几个字后，符纸便飘飘悠悠地向合欢宫飞去。 南越睨了一眼，并未动作，只打开结界一瞬，让郁扬的传信符飞了出去。 他低头看向殿下跪着的陆茶：“你可是在凡间之时遇见过瑶瑶？” 原本面色木然的陆茶骤然间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似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般死死咬着牙：“是。” 孔夏叶心下疑惑。在场众人亦是满面惊异之色。 南瑶难以置信地后退几步，小声道：“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不可能。我这么多年几乎从未去过凡间，怎么可能......” 说罢似乎想起什么，神情顿时一滞。 陆茶面上恶意不减，竟是一个转身，恶狠狠地向孔夏叶与南瑶看来：“就是你，渡言真人的那个弟子。” 孔夏叶与南瑶双双一愣。 陆茶在凡间，如何知道渡言真人弟子的名号？ 孔夏叶多年间因为没有剑骨不能修剑，而南瑶却剑骨极佳，堪称剑道天才。因而在修真界，二人之间是南瑶最为有名。 而孔夏叶因为出身凡间，又多见凡人疾苦。故而常常在凡间遭遇灾难之时前去搭救一二，或帮助重建房屋，或给予灾民些许银钱。 而南瑶专注修炼，极少前往凡间。 因而在凡间，二者是孔夏叶名声居多。 孔夏叶心头骤然开始狂跳。 陆茶想要报复的......不会是她吧？ 想要报复她不要紧，若因为她的原因，陆茶找错了人以至于耽搁了南瑶一生的幸福，她于心何忍。 孔夏叶双唇紧抿，甚至不敢抬头与南瑶对视一眼。若当真如此，她当以何态度面对南瑶，又如何面对掌门师叔？ 陆茶几乎失了神志的疯狂咆哮贯穿了孔夏叶的耳膜。 “凡间大燕历十八年，天降大涝，堤坝冲垮无数。你渡言真人的弟子从天而降，与灾民共建残城，还为众人一一留下银钱和干粮，你真是好善心，好善心的菩萨。” 孔夏叶身形一颤。原本悬起的心脏终于放下。 凡间大燕十八年，是师父唯一一次带着南瑶前往人间，那日她与南瑶分别前往南北两方，南瑶往南，她往北。 南方大涝，北方饥荒。 如此，陆茶所见之人，应是南瑶没错。 “好一个渡言真人弟子，好一个菩萨。你给了每一个人一吊钱，给了每一个人两个饼子。唯独最后发到我，多了一吊钱。你为什么要给我两吊钱？为什么，你说啊——” 说着，他竟然半哭半笑地站起身来，如同醉酒般指着众人环顾一周。 “你们仙门中人，从来都不知民间，还自诩什么善人，哈哈哈，你们不过欺骗你们自己罢了。你可知道，因为你多给了我一吊钱，我因此被其他村民认为藏了私，将我家祖坟都挖了出来，甚至，甚至......” 他蹲在地上，以手覆面，竟是呜呜哭了起来。 南瑶不知所措地僵立着。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呢？ 半晌，陆茶的的情绪似乎得到了些许缓和，转而面上覆着怪笑看过来：“托你的福，我辗转在人牙子手里，被卖进了小倌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不知道，但是我恨你啊，我迟早要报复你。我养精蓄锐，终于有一天被合欢宗的人捡回去，我学了合欢宗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