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句话,就像在人群中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一般,人群一下子沸腾了。 “知闲!?”伯母从人群后挤出来,她往尸体那边冲了几步,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她欲哭无泪地嚷嚷:“啊啊……” “什么!?知闲!?”大伯和堂哥冲过去,两人一把推开那几个侍卫,将尸体从几个侍卫手中抢过来。 堂哥皱着眉,迅速检查尸体的伤口和脉搏,他突然手下一顿,大伯抱着尸体,抹了一会儿眼泪,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他扶住尸体的脸,面色有些扭曲,张了张嘴,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抿紧嘴唇,将尸体缓缓放到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堂哥问,一边扫视围着花园的这一大群人。 奚家其他长辈闻讯,这时也都纷纷赶了过来。 奚老将军年岁已大,已是白发苍苍,身形佝偻,但他拄着拐杖一出现,众人就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奚家老太太跟在他的身后,由两个侍女搀扶着,她一脸不悦。 奚千宿的大伯奚世正、二伯奚世铭还有父亲奚世年,也都站在他们后面,几个人满脸惊讶和困惑。 “这是怎么回事?”奚老将军问,他的声音沧桑沙哑,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太太则是面色复杂地盯着那具尸体,眼神里似乎有许多情绪。 “我们方才约着,呃,到这边来折海棠花,”一个青年说:“然后一来,就看到王夫人……还有四个侍卫扛着这姑娘。” “王氏!”老将军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缓缓放下斗篷的帽兜,她用手巾轻轻擦了擦眼泪。 “是我的错,”她哽咽着说:“方才,我看岑家的小姑娘,一进府就东张西望到处跑,就派荻秋跟着她,谁知荻秋一不留神,竟然将人跟丢了,我便赶紧派人去找……唉……” “你胡说,”伯母半趴在地上,声音虚弱却坚定地反驳道:“我们家知闲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后来从洞房出来后,我才找不到人的……” “王氏,然后呢?”老将军没理会伯母。 “然后,刚才荻秋来报,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王夫人咬了咬唇,顿了一顿,这才说道:“说在后院,找到了她,但她正和墨墟……在这园子中……他们竟是在……” 她越是语焉不详,越是令人浮想联翩,大家窃窃私语。 “所以这乡野之人,就是这样。”有人小声说。 “可惜了……”也有人一脸同情。 “你!你!”伯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大伯和堂哥冷冷地看着她,池胥在人群中摇着扇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只有刘昭俨还在兢兢业业地观察奚家众人的表情,分辨其中谁有可能的确毫不知情,谁有可能是同谋。 “那她是怎么死的?”老将军语无波澜地问。 “岑姑娘看到了荻秋,大叫说是墨墟强迫于她,荻秋忙去叫侍卫来,我也就是那时得知了此事,”王夫人又抹了一把眼泪:“我带着侍卫赶到时,却发现……出了这等事情,我前思后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想着先将岑姑娘送到房中,整理衣物,以全体面,谁知这群孩子就……” “怎么可能!”伯母嗓音嘶哑地问:“你、你这竟是在说、在说知闲她……她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自己跑到这边来呢!?” “我也不知道,”王夫人一脸痛心地摇摇头,说:“虽然岑姑娘之前曾于昙花夜宴时,在我们府上住过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