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七十岁的,慈眉善目的和尚双手合十道:“在此借宿一宿。” 岑知弦咽了口口水,四下张望一番,确定了没有第四波人,这才说道:“幸会……我们两个只是路过,也是在这借宿的,这、这是什么……哈哈,怎么这么多人来借宿……” 她一边说着,一边奋力推着边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刘昭俨。 “嗯~怎么了?”刘昭俨被她推醒,坐起来,揉着眼睛伸了一个大懒腰。 接着,他也僵在那里,难免又是一番自我介绍。 即使再怎么厚脸皮,要在三拨人的围观下继续躺在那儿,都不太可能,又不是在搞行为艺术。 岑知弦和刘昭俨慌乱起身,胡乱将被子和褥子折叠了一下,丢到土地庙的角落,两人缩到角落坐着,捧着温好的热水小口小口地喝。 “两位小友不必害怕,”一元寺的和尚说:“从北境前往都城的官道只此一条,这一带又仅有此处可以遮风避雨,来往众人难免都会借宿此处。” “但能在这种地方打地铺,还睡得这么香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琴梦山庄的女子掩着嘴笑道。 “我们对这里不太熟悉,”岑知弦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过来。” “平时倒也不会如此,”和尚说:“近日都城有事,这才会行者密集。” “都城有事?”岑知弦和刘昭俨对视一眼,她问:“都城有什么事?” “咦?”女子问:“你们不知道吗?你们难道不是去都城?” “我们家就在都城,”刘昭俨说:“三个月前出来有点事,现在是回去。” “那就难怪了,”女子说:“两个月前,隐居多年的灵栖大师现身都城了。” 她说了这么一句,一副理所当然,懂的都懂的样子。 “灵栖大师是?”岑知弦小心翼翼地问。 三拨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他俩。 “两位难道并非武林中人?”苍云派的壮汉问。 “我们应该算是武林中的,”岑知弦说:“不过师尊比较低调,所以……” “两位的师承是?”壮汉问。 “火火老人。”刘昭俨说。 “唔……”另一边的女人思索了一会儿,显然并没有想到对应的人士,她耸耸肩,说:“灵栖大师是一位绝世神医,手到病除,不管什么疑难杂症,就没有他看不好的。” “神医啊~”岑知弦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大家都是去找他的?” “我们是去求医的。”女人说,她眯起眼睛,看了壮汉那边一眼:“至于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壮汉和和尚那边都默不吭声,女人笑了一声。 岑知弦和刘昭俨觉得气氛诡异,两人对视了一眼,小声嘀咕了两句,决定赶紧上路。 “……那诸位,我们先告辞了。”岑知弦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拱手做了一圈礼,和刘昭俨往庙外走去。 “两位要这个点赶路吗?”和尚问:“如果是嫌太拥挤,我们毕竟是后来……” “不不不,”岑知弦忙说:“主要是已经睡饱了,不需要接着休息了。” “两位的行李不要了吗?”壮汉问。 “不要了,”刘昭俨说:“只是从附近村子买的垫子罢了,几位若是有需要只管取用。” 说着,他们小碎步跑出寺庙,运起轻功,往都城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