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在两侧灰色高墙的夹道中,道路还算宽敞,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 走过三个坊区,便是羲和客栈了。从街道这边看过去,只觉得是一排非常气派的飞檐斗拱,在中间的牌匾上,草书写就“羲和客栈”四个大字。 岑知弦和刘昭俨在外面观察了一下,牵着马走到客栈大门前,一个伙计迎上来。 “两位是要住店?”伙计问,他接过岑知弦手上的缰绳。 “这里住店是什么价格?”岑知弦问。 “天字号房比较贵,一两黄金一天,”伙计笑脸盈盈地说:“地字号房是十两银子一天,人字号房最划算,一两银子一天,我们这里没有通铺。” 两人一听,觉得价格还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夸张。 “好。”刘昭俨说,把缰绳递给他,伙计帮他们把马从侧门牵了进去。 他们进入客栈的大堂,大堂窗明几净,墙上挂着卷轴书画和中国结,一侧摆着一排博古架,架子上放着形制各异的茶罐,两个穿着绿色曳地长裙的女子正在整理。 在博古架边,摆着十多张茶桌,都坐满了客人,岑知弦和刘昭俨走进去时,大家都看了过来,他们僵硬地在门口顿了顿,那些人看清了来人,又将视线收回,小声说起话来。 大堂的另一边,是一个半圆形的红木柜台靠着墙,他们走到柜台前。 柜台后,一个瘦瘦高高,看起来相当精明干练的中年男子,穿着红色的马甲,一手摸着山羊胡须,一手噼里啪啦地飞快打着算盘。 “哦,两位,欢迎。”他抬起头说。 “掌柜的,”岑知弦问:“这大堂里怎么这么多人?” “两位是刚到都城吧?”掌柜笑眯眯地摸摸胡子。 “呃,嗯!”刘昭俨说。 “灵栖大师前些日子奉召出山,承蒙大师不弃,正是在小店下榻。”掌柜看了一眼在那边喝茶的人群,说:“这里不少人都是慕神医之名而来。” “在这里能见到神医吗?”岑知弦问。 “虽然灵栖大师深居简出,不曾在大堂露面,但他的药童和随侍弟子,有时倒是会从此处进出,”掌柜说,笑着拨弄了两下算盘,他又将手掩在嘴边,神神秘秘地凑近刘昭俨,小声说:“据说有人将病症写成帖子,求着他们给带进去,还真求到了方子!” “哦~”岑知弦回头,看看等在茶桌边的人,他们果然一个个都关注着大门方向。 “灵栖大师是住在天字号房吗?”刘昭俨问。 “不,”掌柜说:“小店在后面有四处院子,灵栖大师包下了其中一处,不过现在这四个院子都已经被包了出去,目前最好的房间就是天字号房了。” “这样啊。”岑知弦点点头。 “呵呵,”掌柜摸摸胡子:“两位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我们要两间人字号的房就可以了,”岑知弦说:“一间一两银子一天是吧?” “正是,”掌柜说:“两位要住几天?” “不知道要多久,”岑知弦说:“先开个五天的吧。” 掌柜一脸了然地点点头,岑知弦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 “对了,”掌柜收过银子,掂了掂,一边从下面拿出两张门牌,一边说:“请恕我多嘴说一句,虽然灵栖大师就住在后边的院子里,但那里生人勿近,两位千万不要贸然过去,免得被有些个不长眼的护院冲撞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