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大伯说:“请坐请坐!明珠!快给大夫倒上茶!” “你……你……”刘大夫大张着嘴,满脸惊疑不定,几步走到大伯跟前。 他直愣愣地盯着大伯的大腿,伸手就要扒大伯的裤子,大伯又是惊恐又是疑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咳,”刘大夫也意识到了不妥,他抓住大伯的胳膊往主屋里走:“来来来!让老夫看看你的腿!” 大伯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拎进了主屋。 小药童跟进去,把门关上。 岑知弦和堂姐被关在门外,堂姐满脸焦急。 “气死我了!”堂姐说:“看刘大夫一会儿怎么骂他!” 岑知弦默默无语,她突然觉得自己昨天的行为有些冒进,希望大伯不要被当成妖孽。 她们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伯母挑着水回来了,堂姐赶紧跑去告状,把大伯的恶形恶状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顿。 伯母也气得不行,她一边把水倒进水缸,一边和堂姐一起骂大伯。 但刘大夫在里边看的时间似乎有些长,她们又开始担心起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主屋的门打开了,刘大夫精神恍惚地从里面走出来。 “刘大夫!怎么样?”伯母忙迎上前去:“这家伙老是这么乱来,我劝都劝不住!哎呀!这杀千刀的!他没出大问题吧?” “没事……没事……”刘大夫喃喃低语。 “没事就好!”伯母长舒一口气。 “不,”刘大夫说:“我是说他似乎已经没事了!但……这怎么可能呢!?” “我早就说自己没事了!她们偏不信!偏不让我下床!”大伯满面红光地走出来。 终于获得了官方的下床许可,大伯心情大好,他快步上前,紧紧握起刘大夫的手。 “刘大夫!您真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啊!”大伯激动地说。 “不……”刘大夫说。 “我昨天在山上的时候,还以为这次别说腿了,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大伯满脸感激:“但我一看到您,我的这个心啊,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岑知弦明明记得,昨天大伯由于失血过多,是被半昏迷地扛进主屋的。 “您的那个敷在伤口上的那什么膏,刚敷上时很疼,过了一会儿就不疼了!”大伯开心地继续狂拍马屁:“再喝了两副您开的药,精神立马就好起来了!您的医术真是神乎其神!有您在咱村子,真是大家伙的福气呀!哈哈哈哈!” 刘大夫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我给你开的是补血生肌的方子,确实是对症下药没错,”刘大夫说:“但……你这恢复的速度也太……” 伯母听到大伯是真的没事,一个劲地要留刘大夫吃午饭,激动地说中午要做一大桌拿手菜。 刘大夫怔怔地看着伯母,他突然恍然大悟。 “对了!昨天除了吃药,他还吃了什么?”刘大夫问伯母:“细细地说!” 伯母努力回忆。 “昨天,呃,他喝了碗鸡汤,吃了两碗杂粮饭,加了野菜和腊肉……”伯母说:“就这些了。” “鸡汤里都放了什么?”刘大夫问。 “是李大娘送来的,我们都没尝,全给他喝了。”伯母说。 “腊肉和野菜还有吗?”刘大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