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破棉甲挂在他身上,显得松松垮垮。 刘四叔被她打量得有些不自在。 “怎……怎么了?”刘四叔问。 “您之前穿这札甲,是不是有些松垮?”岑知弦问。 “呃,是有点……”刘四叔说。 “这就对了!”岑知弦说。 刘四叔张张嘴,最后什么都没问,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伯母和堂姐围在边上,大气不敢出。 岑知弦盘腿坐在墙角,活动了一下手腕,回忆着之前扎甲的教程,一手拿起甲叶,一手拿起粗棉线,只见她十指灵巧地上下飞舞,棉线在甲叶的七个孔中飞快的穿梭,铁甲叶被一片一片的穿了起来,层层叠叠的,很快胸背甲就有了个形状。 “哇!太厉害了!”堂姐不时惊叹,伯母看直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岑知弦把扎好的胸背甲递给刘四叔。 “您试试,合不合身?活动方不方便?”岑知弦说,她按照刘四叔的体型,略微做大了一点,既保证合身,也方便行动。 刘四叔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他满脸惊喜地接过崭新的胸背甲,穿上绑好。 “太合身了!”他激动的说:“这比之前的还要好!” 岑知弦点点头,又埋头接着扎保护肩部的披膊。 “这……这也太厉害了!”堂姐说。 岑知弦抬头,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她特别讨厌的,就是她一个人在忙碌干活,而别人只是在旁边干看着。 “能帮我把这些连在一起的甲叶给拆了吗?”岑知弦微笑着问:“这样能快点。” 那些连成片的甲叶,要么是绳子都烂了,要么是刘四叔自己瞎绑的,得全部拆开才能用。 “好!好!”站在一边的三个人忙不迭地应声说道。 伯母和刘四叔拆甲叶,堂姐给她递到手上,岑知弦得以专心扎甲,速度又加快了一倍。 不到一个小时,披膊和腿裙也做好了。 刘四叔穿上明甲,乐不可支,连连感谢。 “等等,”岑知弦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您的身形比较瘦,所以按照量身定制之后,还剩一些甲片,您是想要做个护手还是护腿?” “我想要护手!”刘四叔说:“手比较容易被砍到。” “好!”岑知弦点点头,用剩下的甲叶给他做了个护手。 “这……这……”刘四叔穿着全套的、崭新出炉的札甲,陶醉地摸来摸去。 他激动地转了两圈,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一下子红了。 他有些纠结地摸摸荷包:“我才把饷钱都托人给带回家了,手上就百来文钱,这工钱能不能等我……” “别客气,”岑知弦说:“顺手的事,要什么工钱!” 刘四叔摇摇头:“我多少也是长辈,不能占小辈的便宜,等我下次拿到饷银……” “真不用,”岑知弦说,她转向伯母:“不过说到这个,伯母,我突然有了个赚钱的想法。” “你是说,”伯母问:“你要扎甲挣钱?” “不不不,”岑知弦忙摆手,她并不打算出卖自己的劳力,她是来玩游戏的,不是来打苦工的:“我是说,我可以教会您和堂姐扎甲,这样咱不就能扎甲挣钱了吗?” 她含糊地用“咱”代替了具体劳动人员,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