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么?” 刘四叔看看伯母,又看看岑知弦,他的四个好兄弟在他背后一脸憨厚乖巧的样子。 “一两银子一具!?”伯母有些被吓到,不敢接话,她看向岑知弦,等她发话。 “先拿进来看看吧。”岑知弦说。 大家抱着包裹进到院子,按她说的,把包裹打开平铺在地上。 包裹里的甲叶数量看起来没错,也都清理过了,可以直接扎,岑知弦捡起几片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没问题,”岑知弦说:“那就都放着吧,我们尽快扎。” “大概什么时候能来取?”一个壮汉小心翼翼地问。 “明天下午吧。”岑知弦说。 “明天下午就都能取!?”他惊讶地问。 “说了你还不信!”刘四叔说:“我这套就是刚刚扎好的,可快了!” “我信!我信!”壮汉忙说:“那就有劳了!” 眼看着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到夜禁,他们也不多留,赶紧离开了。 堂姐那边饭也好了,还是熟悉的干菜蒸糙米饭,大家围着灶台,匆匆吃完了晚饭。 一边吃着晚饭,岑知弦一边简单说了说扎甲的注意事项,饭后,岑知弦开始带着堂姐扎甲,伯母把碗筷一洗一收,也赶紧跑出来学。 “扎甲看起来复杂,其实也不过就是编织的一种,”岑知弦一边放慢速度,一边示范:“不同部位走线不同,有的走双股,有的走三股,甲片一定要纵横成组,相互叠压,才能起到最强的防御效果……” 堂姐皱着眉看着,有些不得其法:“这也太复杂了!” “不复杂!”岑知弦把手上穿了几片的甲叶塞到堂姐手上:“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你按着我刚才的样子接着扎!” “我哪会啊!”堂姐说。 “不上手永远学不会!”岑知弦说,她拿起另一具札甲的甲叶,又示范着扎起来。 堂姐跟着她的手法,慢慢地一步步来,不一会儿竟也有点样子了。 堂姐满脸惊喜。 伯母在边上看得也有些跃跃欲试,岑知弦把手里编了十来片的甲叶递给伯母。 “您试试,要想着兼顾牢固和灵活。”岑知弦说。 “好!”伯母接过去,有模有样地穿起了棉线。 都是干惯了针线活的人,不到一个小时,伯母和堂姐就摸到了门道,岑知弦闲靠在墙边,只需要在她们遇到问题时,稍微指点一二即可。 天色暗得很快,不一会儿小院就黑了下来,院子里只剩一点朦胧的微光,岑知弦站直身子。 “都这个点了,”岑知弦说:“明天再接着做吧。” 她还想着等伯母和堂姐睡着了,好跑出去夜游一番。 “我想再扎一会儿!”堂姐的劳动热情很高。 “是啊,”伯母的劲头也很足,她说:“不过知闲你忙了一下午了,是该累了,你先去睡吧,我要是有不会的地方就先放着,等明天再说。” 岑知弦被噎了一下。 “但是……”她努力找着借口,想让这两位去睡觉:“天色这么暗了,对眼睛不好,没必要赶工伤了眼睛啊!” 伯母犹豫了一下。 “上午咱不是买了灯油吗?”堂姐说。 她们确实为了万一应急,花了五十文钱,买了一斤灯油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