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将手艺传授与他人,无异于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匠人一般都不愿意,所以若是你们也不同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我贸然前来,也是为形势所迫。近日来,敌军活动频繁,战事日益趋紧,扎甲对你们来说,是养家糊口的手艺,而对于前线的战士们来说,可能就是生死之差……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传授出来的手艺,绝不会传出将军府,我们将只在甲衣严重紧缺的情况下开工助战,不会影响你们未来的生意。” “咳……”伯母的嗓子有些沙哑:“不,您误会了,我不是不乐意,只是这手艺是出自我侄女,这件事得由她来决定,知闲,你是否愿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岑知弦,岑知弦也愣住了。 对于甘夫人的请求,岑知弦只想说:还有这等好事!? 她本来也没打算长期干这个啊! 但她也不想表现得太过猴急。 岑知弦矜持地清了清嗓子,说:“甘夫人的话让民女深受感动,夫人如此为战士们着想,是前线将士之福,民女愿效微薄之力。” 甘夫人满脸惊喜:“你同意了?” 岑知弦看了一眼伯母,伯母鼓励地冲她点点头。 “嗯!”岑知弦点头。 甘夫人抿嘴一笑。 “太好了,”甘夫人说,环顾了一圈:“这里场地太小,不如就到将军府里授课吧。” 大家当然是都听她的。 “瑶芳,”甘夫人说:“你去叫几个人来,把这些包裹,包括地上的这些,都搬到将军府去。” “是。”粉衣婢女快步走出院子。 原来下毒的这位叫‘瑶芳’,岑知弦暗暗记下。 不一会儿,瑶芳带着六个士兵,小跑着进了院子。他们麻利地把这些包裹一个个扛了出去。 “小心不要把上面的纸条弄掉了,”岑知弦说:“甘夫人,如果今天有人来取货的话……” “我会派人守在院门口,如果有人来取,就告诉他们去将军府上。”甘夫人说。 没了后顾之忧,伯母带着堂姐和岑知弦,把院门一锁,嘱咐了守在门口的士兵两句,便跟在甘夫人后边走出廊房的小巷。 出了巷子,她们才发现,夫人此行并非轻装简从。 巷子外停着两辆华丽的马车,马车边跟着十几名士兵,这会儿每个人都抗着两三个包裹。 甘夫人上了前车,九畹引着她们去了后车。 岑知弦爬进马车,马车里垫着刺绣软垫,点着薰香,小桌上还有瓜果点心,很是舒适。 她们乘着马车一路往南,伯母和堂姐都好奇地一路挨在车窗边张望,岑知弦倒是并不怎么好奇,毕竟她已经逛过多次了,虽然都是在夜晚。 马车行驶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到将军府了。 岑知弦这还是第一次在大白天来到将军府,她抬头看向将军府正门上挂着的牌匾,厚重的字体写着‘定远将军府’几个大字。 她们下了马车,跟在甘夫人身后进了将军府,刚绕过影壁,就看到花千户正带着几个侍卫匆匆往外走。 “花大哥!”后面一个穿着火红戎装的娇俏少女追着他跑出来:“你等等!我还没说完呐!” “小姐!”两个婢女想拉住她,却被她一把挣开。 她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花千户的胳膊,花千户被迫停下脚步,他的脸涨得通红,紧紧抿着嘴,面有不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