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谋!?”堂姐捂着嘴,小小的抽了一口气。 奚千宿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没错,”他点点头:“我好像说得太多了……这些你们都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们只要做好扎甲工坊的事情就好。” 堂姐点点头,信赖地看着他,他颇有些自得地接受堂姐崇拜的目光。 岑知弦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觉得还是要提点一下他。 “我记得之前听说,将军府不是随便进出的。”岑知弦说。 “当然。”奚千宿说。 “你们可以考虑问讯瑶芳前一阵子的具体行程,再与其他人的回忆交叉比对,”岑知弦建议:“只要知道她这阵子都去了哪里,见过哪些人,就有机会查到她的毒药来源” 奚千宿愣了一会儿,说:“我……我想他们应该已经在问了……” “当然,在交叉比对行程的时候,要特别注意那些她隐瞒的或不愿提及的地方。”岑知弦补充说。 奚千宿思考片刻,郑重地说:“我会和他们说一声,对了,刚才这些话,你们可别跟别人说。” 岑知弦和堂姐保证绝不外传,奚千宿满意地大步出了工坊,帅气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堂姐傻傻地看着奚千宿的背影,岑知弦都有些看不下去她这傻样了。 “明珠!知闲,”伯母在屋门那边问:“你们在做什么?” “啊!没有……”堂姐回过神来,小跑回屋里干活,伯母看着她,一脸担忧。 她们一直忙到晚上快六点,日头西斜,终于完成了一百具札甲的修复,考虑到大部分女工今天都是第一次学着扎甲,再加上她们是下午才开始干活,这样的速度已经十分令人满意了。 奚千宿在和将军汇报完后,下午又跑了回来,收工时,他将一串钥匙给了伯母。 “白大娘,”他说:“将军说这里就交给你了,每天早上辰时三刻开工,下午酉时收工,我会派人每天将需要修补的札甲送来。” “那就有劳花大人了。”伯母说,她接过钥匙,郑重地收好。 “我送三位回去吧。”奚千宿说。 “不用不用,”伯母忙说:“怎么敢劳烦您呢,我过来的时候看了路,知道怎么回去。” 奚千宿抿着嘴点点头,他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堂姐:“好,那我就告辞了。” 他随即带着随从骑马离开了。 伯母和女工们清理了一下院子,又约好了明天在门口集合的时间,这才落锁离开。 工坊小院所在的梅圃街位于拒马城的东北角,离主街不远,伯母带着她们步行回家,她们在路过一条坊市时停了一会儿,在那边吃过了晚餐,然后回到廊房小院。 “明珠,”伯母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们一回小院,伯母就叫住了堂姐,岑知弦一边听着她们谈话,一边在水缸边洗漱。 “娘,什么事?”堂姐问。 “你跟花大人是怎么回事?”伯母严肃地问。 “什么怎么回事?”堂姐小声说。 “明珠,”伯母抓住堂姐的手说:“花大人那种身份的人家,和咱们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咱们要找也得找门当户对的人家,你明白么?” “……”堂姐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 作为一个众生平等的观念深入骨髓的人,岑知弦对伯母这